來自黑暗的呼喚(2 / 2)

“那個血騎士,人稱地麵上的魔王,午夜的屠殺者,相傳他一夜將郡所的五千人,全部殺光了,無論男女老幼,沒有悲傷和憐憫,據說他身上積累的怨氣和死靈氣息,連聖光都沒辦法,隻是後來便銷聲匿跡了,如果說與教會敵對的聖騎士,我能想到就是這個。”嘉麗說道。

眼前這個頭盔莫非就是血騎士的頭盔,不得而知,如果真是那樣,這頭盔隻怕寄宿著強大的怨念和死靈之力,威爾男爵要這個幹什麼,雖然教會現在對死靈法師很寬容,但是可不代表對這東西也會寬容,想不明白,看來要回去問問院長,那位教皇大人了,法雷特走上前,拿起那枚戒指,又看向那個頭盔,手停了一下,終於還是拿起了他。

這時候,法雷特隻覺得眼前的場景一變,仿佛看到了一片血腥地獄,詛咒,哀嚎,血淋淋的場景,堆積如山的死屍,這難道就是那個大屠殺的場景,法雷特隻覺得一種嗜血的衝動湧上心頭,下意識地他拿起那個頭盔,想要套在自己的頭上,沉淪然後去毀滅,所見到的都毀滅,心底有個聲音在這樣呼喚著。

這時候法雷特手上的戒指忽然一亮,一種柔和和溫柔傳遞到法雷特的心頭,法雷特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差點就做了錯事,真不知道戴上那頭盔會發生什麼,隻那一刹那,自己差點就墮落了,腦門上不禁出了一層冷汗,法雷特將戒指貼著胸口放好,然後拿著頭盔開始往回走。

嘉麗和燕妮顯然知道發生了些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三人來到門那裏,法雷特停了下來,看看地上那些骸骨和白袍,這些人看守的,就是這樣一件東西麼,他將骸骨全部收集到一起,將白袍放到另外一邊,然後將頭盔放在白骨上,拿過嘉麗手上的火把,開始焚燒那些白骨。

骨頭裏的聖性和聖力開始焚燒那個頭盔,隻是那純白的火焰似乎很畏懼那個頭盔,竟然不敢靠近,再一會,那個頭盔竟然生出黑色的火焰,將那些白骨盡數燒成了黑色,這頭盔,竟然能讓如此純粹的聖性墮落,看來這東西的可怕之處,還真對得起這些死掉的白袍祭祀。

法雷特蹲下來,看著這頭盔,看來毀掉是不行的了,帶出去要真是落到別人的手裏,弄不好又會再出現一個魔王了,目前來看,隻能將它先帶出去了。

三個人走上去,發現那些傭兵和佐伯的臉色都不對,法雷特他們走過去,發現一個麵色猙獰的男人正叼著一根雪茄站在那裏,似乎等自己很久了,那個人是獨腳,法雷特隻看了一眼就確定了,他的左腳沒了,裝上了一個木柄,木柄的尖端卻裝著一把明晃晃的利刃,他竟然一個人就敢上來。

獨腳優雅地對著法雷特一行禮說道:“沒想到上麵竟然還有個貴族,我相信我的東西您已經拿到了,現在就交給我吧,這樣我就可以讓我這該死的左腳休息休息,然後利索的下去了,爬上這個該死的地方可是要了我的命了。”

嘉麗這時候不服氣地說道:“看來你沒有搞清楚狀況,這裏隻有你一個人,就算你再厲害,也不過是個高階戰士,我勸你還是自己滾下去好了。”

獨腳嗬嗬一笑:“上來的時候,我對我那群豬一樣的手下說,若是一天之內我不下去,就讓他們把這該死的石柱子的底部全部炸掉,兩千張岩爆術的卷軸,轟的一下,然後大家一起……”獨腳用手做了一個垂直下落的手勢。

真是個變態,難怪這麼有恃無恐,隻怕就算把頭盔給他,他也會炸掉這石柱,法雷特雖然有些在空中滑行的經驗,但是五六百米高的高度還真沒試過,他腰間纏著的那個圓筒,應該就是發信器,如果不按他說的做,隻怕他也會這樣做了。

看到法雷特注意到自己的腰間,獨腳將發信器拿了起來,笑嗬嗬地說道:“不愧是貴族老爺,就是眼尖,我隻要一發信,山下就會引爆,所以最好快一點,小人不識數,就不數一二三了,可能下一秒,我就發信了。”

他真是個瘋子,嘉麗在後麵抱怨道,法雷特看了看歌爾,將頭盔丟了過去,獨腳一把接著頭盔,愣了一下,然後全然不顧周圍的人,將頭盔拿到眼前細細觀察,眼裏的神色也變得炙熱和古怪起來,呐呐地說道:“天啊,它真美……”

獨腳拿起頭盔,戴到了自己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