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這裏有人抗征,後麵來了強盜,抗征的人全部死了,還牽連害死好多人,”那人哆嗦地說道,聽這話,法雷特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抗征和強盜,親愛的威爾男爵既然能夠派人去搶別的地方,那麼自己的轄區肯定也不會放過的。
“難道郡守不管的嗎?”法雷特問道,這裏的執法權,抓捕強盜,還是掌握在郡守的手裏。
“沒人管,想管的都死了。”那人說到最後一句,已經有些歇斯底裏了。
看來這事情隻能自己做了,那個征糧官還有那四個衛兵,自己不能放走,法雷特向歌爾一示意,兩人便向征糧官離開的方向追去,他們果然不是走的官道,經過一片叢林,法雷特決定不再等了,猛地露出身形,重重地一拳打在其中一個守衛身上,這回他用上了靈力,巨人之拳,久違的感覺,咆哮的風將那人的衣服撕得粉碎,那人飛了出去,撞在一顆樹上,身上全是血口,看來是不活了。
另外三個衛兵想逃,可是看到身後那人手蛇身的美杜莎時,便再也沒有了勇氣,之前法雷特那一下太震撼,三個人還是舉起長劍衝向了歌爾,歌爾修長的雙臂握住那把雙手劍一記橫掃,三柄斷劍飛上了天空,那三個人也應聲而倒,法雷特不禁對她豎起了大拇指,那個征糧官此時已經嚇癱了,看著法雷特靠近,開始一步步向後退去。
“告訴我,征糧和強盜是怎麼回事?”法雷特走了過去,將拳頭貼在那征糧官的腦袋上,他頓時嚇得一哆嗦。
“威爾大人,讓我們收錢,不服的人……我們告訴獨腳,他們去把抗征的人殺掉……”征糧官哆哆嗦嗦的說道。
“那些人都已經窮的一個銅子都沒有,你們找他們有什麼用?”法雷特有些憤怒,第一次,他徹底理解南方貴族和北方貴族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矛盾,這根本不是做生意能夠化解的,這裏有人已經喪心病狂。
“威爾大人說,那些暴民有錢,隻是把錢藏了起來,之前大人還讓獨腳打劫了幾次,收獲不錯,所以才讓我們再來,你們放了我,我會帶你們去找錢,好多好多錢,還沒來得及給大人送去。“那人眼中此時露出一絲希望和懇請。
”不必了,這樣的錢讓我惡心,這樣的人能夠當上貴族更讓我惡心。“法雷特說道,他現在就有種去殺了威爾的衝動。
“殺了我你們也跑不掉的,這裏離獨腳的營地不是很遠,等他的人過來,你們都會死,會死的很慘,噓!”征糧官說著,忽然猛地打了一個口哨,法雷特不再猶豫,一下扭斷了他的脖子。
“歌爾,我們走吧。”法雷特說道,此時還不能暴露身份,待自己去查清楚那隻傭兵,一定要到威爾男爵的宅邸裏去好好拜會他一下,看看一個人要怎樣墮落到這種樣子,就在這時候,林子裏忽然一陣簌簌響,法雷特和歌爾一陣警覺,這時候裏麵露出頭,是個十多歲的孩子,他眼裏沒有害怕,隻有冷漠。
他拍了拍手,林子裏一下子出來十多個孩子,他們開始螞蟻搬家般的開始處理那五具屍體,看到法雷特看著他們,為首的那個孩子說道:“把屍體留在這裏,隻會害死村子裏的人們。”說完便不再理他們,開始將屍體搬到密林深處。
法雷特和歌爾看了一眼,跟了過去,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那幾具屍體已經不見了,幾個孩子露出警覺,從身後拿出了小弓箭,雖然小,但箭枝上那亮閃閃的金屬片還是說明了它的威力,最小的那個孩子還留著鼻涕,從口袋裏拿出彈弓,放上石子,瞄準了法雷特。
“都放下,沒見到他們是怎麼殺那些人的嗎,花生,放下你的傻瓜彈弓。”那個領頭的孩子說道,那個叫花生的孩子用袖子擦了擦鼻子,將彈弓塞回了屁股上的口袋。
“先生,你是想和我們談判嗎,我們骷髏強盜團雖然打不過你,但是我們也都是不怕死的勇士,況且,我們幫你了,幫你處理了那些屍體?”那個為首的孩子,挺著胸膛,似乎想和法雷特談判。
“你們強盜團的名字很威風,我來這裏,不過是想幫助你們。”法雷特說道,他想到了一個對付威爾男爵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