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裝的六月——獻禮
盛裝的六月——獻禮
流火節不出門的貴族不能算是貴族,法雷特算是嚴格遵從了這句話,除卻學校的學習時間,法雷特大多數時間都在街上,現在他身上紋著法陣,已經能夠做到時時修行,如此一來,這些天雖然都在外麵跑,靈力修煉的進展仿佛卻更快了一些,他的雙腿上也逐漸感到了靈力的遊動,不知道這樣一腳出去會是什麼效果……
流火節期間,最吝嗇或者最自閉的貴族也會出來,參加皇宮連續不斷兩個月的酒會或者宴會,這些酒會或者宴會大多是官員或者富商讚助的,用來結識達官貴人或者巴結頂頭上司,當然,流火節最重要的兩天,7月的第一天和最後一天,這兩晚的所有活動都是皇室舉辦的。
每到了太陽下山,皇宮門口就開始了酒會,吹著晚風喝一些葡萄酒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這時候,黎明廣場上就會有各色表演,歌舞,魔術,雜耍,應有盡有,大部分是有人請來的,到時候如果能夠入得國王的法眼,臉上自然有光,即使不行,能夠贏得大家喝彩,展示一下自己的財力和品位,也是不錯的。
此時法雷特和沙麗正在貴族區的邊緣邊吃邊看,沙麗顯然是不會放過這個大吃特吃機會,她麵前的餐盤裏食物已經堆積成山了:“謝謝你,法雷特少爺,要是沒有您,沙麗就吃不到這些好吃的東西了。”
法雷特卻不以為然,他是到不了皇宮門口那真正的貴族區的,到這裏倒是輕而易舉,別的不談,單說這裏的視野和食物,那都是不錯,他此刻更關注的,倒是廣場上表演的那些人:“沙麗,下麵這些表演的,你都很熟悉吧,你知道黑炎馬戲團嗎?”
沙麗深深地看了法雷特一眼,弄得法雷特滿頭霧水,這時候沙麗語重心長的說:“法雷特少爺,我原以為您是一位正直的貴族,沒想到您竟是這樣的人,看來我不得不與你絕交了。”沙麗說完長歎一聲,從麵前的餐盤裏拿出一個果子,重重地咬了一口,哧的一下,吞了下去。
法雷特:“我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嗎?”
沙麗看了法雷特一會,看他不似作偽:“黑炎馬戲團的名聲一直不太好,尤其是他們的團長碧斯,貴族圈裏都說她是一個人盡可夫的淫娃,就是在貧民區裏,她的聲譽也是很差的,不過她的表演對於男人來說,確實很有吸引力,您如果想要見到她,要等晚些時候了,聽說他們每次表演,都踩著月色來的。”
看來自己那晚見到的,就是那個叫碧斯的女人了,聽沙麗這麼一說,法雷特倒是不怎麼感興趣了:“那個馬戲團來了很多次了嗎?”
“所有的馬戲團都來的,流火節被民間藝人奉為節日,據說這一天詭詐和靈巧之神會躲在星星後麵偷偷觀看,若是誰的表演好讓他看的出神,他就有可能把財富和好運遺落下來,雖然隻是個傳說,但是現在已經是一個傳統了,黑炎馬戲團比較出名,不過是因為它的風評不好罷了。”
說了這麼多,法雷特了解的也差不多了,他和沙麗看了一會表演,還真不錯,無論是歌舞還是魔術,抑或是雜耍似乎都沾染上了帝都的氣息,變得大氣磅礴,最大的歌舞,居然有100多名舞者,當她們一起舞動裙裾的時候,如同一片五顏六色的雲彩,兩人一直看到深夜,雖然意猶未盡,但是沙麗也開始犯困了,法雷特隻得送她回去。
這幾天倒多虧了她,她對帝都,流火節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虧得她帶著,法雷特倒漲了很多見識,最初歌爾也跟著來,但是後麵幾日,天氣逐漸熱了,歌爾就賴著不願意動了,法雷特每次就隻能獨自出行了,幸好有沙麗的陪伴,不然真是無聊死了。
送別了沙麗,法雷特便沿著沿路回去,快路過黎明廣場的時候,法雷特忽然聽到很低的鼓聲,這鼓聲又低又密,如同深夜整齊的雨點,卻又氣勢雄渾,仿佛不願讓人聽到,又偏偏震撼到聽者的心靈,法雷特一陣好奇,什麼人這麼晚在廣場上表演?
走了過去,法雷特發現廣場中間停著一架馬車,赫然就是黑炎馬戲團,那馬車的四周掛滿了鼓,七八個壯實的漢子,正圍著馬車踏著節拍敲打著鼓,整齊的腳步聲,低沉的鼓聲,仿佛有種異樣的魔力,法雷特隻覺得自己的心仿佛也隨著鼓聲跳動,灰暗的燈光,結識的肌肉和骨骼,來回的閃動,雖然這樣簡單,卻把人牢牢地吸引住了。
這時候,鼓聲忽然變得柔和低慢,如同情人輕聲絮語,馬車頂上,一個曼妙的聲影慢慢露了出來,雖然看不清楚,法雷特也被那玲瓏火辣的身材,熱情又充滿暗示的舞蹈弄得口幹舌燥,馬車的頂部並不大,碧斯在上麵,卻仿佛能化身千萬,跳了好一會,竟然沒有一個動作是重複的,這時候,碧斯仿佛發現了有人在看,一個回眸,法雷特隻覺得心髒好像被什麼擊中了,但這一下也讓法雷特回過神來,他深吸一口氣,使自己平複下來,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