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覺的聲音愈發的虛弱,痛苦和恐懼不斷蠶食著他的精神,直至昏死過去。
金麵男子嘴角微翹,大手一揮,原本的蔚藍色大海又再度變回了原先的大堂。
蘇覺筆直地站在那裏,黑色的眸子裏早已失去了生機。
而大堂中央,金麵男子還是開始時的那副僵硬站姿。隻是,其周身似乎多了幾道淡藍色的氣旋。
“可以進入我的源海空間,證明你可觀虛景。能受到源海空間內事物的影響,被我殺死,證明你可證實景。”金麵男子的聲音中夾雜著貪婪,僵硬的臉上竟隱隱透出幾分猙獰。“瞧瞧著烏黑的頭發,瞧瞧著俊俏的麵貌,這小子不過才十五歲吧。”
“從十二歲開始,但凡十八歲之前達到虛景實景兩個條件的才可進行祭禮開源。”金麵男子的聲音充斥了這片空間。
“十五歲便能進行祭禮開源的天才啊。這不正是,我搭台祭禮,祭祀萬物,最適合的祭品嗎,哈哈哈哈……”
“恭喜啦,我的源跡身,但,你真的要用這小子做祭品嗎?”待金麵男子逐漸鎮定下來後,白策的聲音忽然從角落裏響起。
“哦,所以你想說什麼。”金麵男子幽幽說道。
“用活人做祭品,這不會有違天和嗎。”白策的表情逐漸淡漠,“而且就算他去做祭品,誰來做壓陣的行路人呢。”
“別忘了,雖然源因祭禮能聚集大量萬物本源之氣,助我們脫困。但祭禮本身的作用是助人開辟源泉的,若是沒人壓陣,祭台可經受不住萬物本源之氣的摧殘。”白策的語氣越發平靜冷淡。
“好啊,那就勞煩白兄把這小子帶到地牢吧。”金麵男子依舊保持著那般僵硬的站姿。
“喂,你什麼意思,你我二人的源氣被約束,根本無法壓陣。若是沒有人壓陣,我們如何借助祭禮聚集的本源之氣脫困……”
“閉嘴,你不過是一個影子,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金麵男子的語氣突然陰冷起來,“還有,這裏是源跡,以後記得尊稱我為東極尊士大人,明白了嗎。”
“是。”白策低著頭,咬著下唇忍聲道。
“終於啊,這麼多年啦,我東極尊士總於到了出頭之日啦,哈哈哈哈……”
伴隨著金麵男子的狂笑聲,白策默默將蘇覺抗在了肩上,向地牢走去。
“喂,能聽見嗎?”待到已經遠離金麵男子之後,白策突然開口道。
“……你,救了我嗎?”微弱的聲音從蘇覺口中傳出,而蘇覺原本了無生機的眼眸漸漸顯出一絲靈韻。
“別說話,跟我走就好。”白策沉聲喝住了蘇覺,繼續向地牢走去。
東極尊士,嗬嗬,我難道就不是了嗎。
總有一天,我會取代你的位置,在這裏,活下去。白策心中堅定道。
……
“瑾兒,感覺到了嗎,那個客棧小二的氣息越來越弱了。”豐源樓的房間內,浮空著的藍色光團輕聲道。
“嗯。”朱瑾似乎並不在意一般,依舊趴在床上,擺弄著抱枕。
“喂,瑾兒,那小子已經確定可證實景了,若是他不去祭禮開源,那又要去找誰完成我們的計劃。”光團內的聲音似乎有些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