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太陽打在鮮嫩的花苞上,將含著露水的花瓣蒸幹,拉開一夏的序幕。
浮玄此時正赤條條地站在家中的更衣室內挑衣服,身材絕好的少女走來走去,細長的胳膊在整齊擺放的一長溜衣架上滑過。
優雅動人的身姿,纖長五指,讓女孩看起來像是宛如在彈豎琴,輕慢悠揚。
半晌,女孩飽滿如花苞一般的腳趾停駐不前,白裏透紅的顏色讓那隻腳丫看上去嬌羞不已,弓起的足背好似柔軟的柳枝,風一吹便跟著輕輕擺動。
女孩對麵大大的試衣鏡上映出一個美好輪廓。
看到鏡子,浮玄染上了點點害羞的味道,她拿了件綠色的碎花連衣裙匆忙套在身上。
長長的素手伸到一側,一邊拉右側的拉鏈一邊走向臥室門口。
女孩垂著頭,尚未吹幹的頭發撥向左側,襯得那條白皙的頸子細長如同倒映於水中的天鵝。
誰知打開臥室的門,卻被什麼突然絆了一下。
“啊——”浮玄向前栽去。
女孩驚慌的聲音悉數埋在一個寬厚的肩膀內,染上一點嗡嗡的鼻音,輕輕的,像是剛生下來的小奶貓發出的柔軟吟哦,順著耳朵便鑽到人心裏去,帶著一片不可名狀的癢。
她單薄柔軟的身軀被一雙有力的大手輕易接住,平穩如山。
白皙到幾乎透明的肌膚如數送到對方眼下,宛如一場神聖的獻祭,暴.露在表層下麵交織成網的淡藍色血管,看上去脆弱又可憐。
女孩的肌膚尚帶著一絲剛衝完澡的粉.嫩和濕意,仿佛輕輕一捏便能從裏麵擠出汁液來。
就是不知那片汁液是紅是白,還是紅白交融,交界模糊,帶著一層曖昧的粉。
懷中的女孩似乎被這個突然的變故嚇到了,身子隱隱打了個顫,才從男人懷中抬起頭來。
那張絕豔的臉上覆著一層潮紅,配合濕漉漉的頭發和眼睛鉤織成一幅絕美的動人畫麵,整個畫麵含著一抹揮之不去的霧氣,煙雨朦朧。
女孩的視線在觸及男人那張冰冷堅毅的俊顏後,湧上一點意外。
眼睫抖著,輕輕嗬出一口氣,叫人:“叔叔。”
她的聲音小的可憐,像是一塊被太陽曬化了的糖塊,夾裹著濃稠粘膩的香氣,縈繞在人鼻尖,遐想萬千。
南淩峰待人站穩便收回了手,退後一步。
審視著麵前怯懦嬌軟的女孩,深邃冷清的雙眼微眯。
女孩濕漉漉的頭發堆積在頸側,睜著圓眸眼睛瞧過來時,仿佛是遇到獵人的無措小鹿。
男人的指尖,控製不住的輕撚兩下。
有什麼難以遏製的情愫從心底破土而出、生根發芽。
“謝謝您。”浮玄被這麼沉默盯著,一臉無辜,眼中的光點明明滅滅,仿佛含著一汪碎星。
“嗯。”麵容冷峻的男人從鼻子中隨意哼出一個音節,高大挺拔、筆直如鬆的身形,將170的女孩映得嬌弱瘦小。
女孩表情應和著她滴滴答答落水的頭發,站在原地,像是隻孤零零矗立在湖中的獨蓮,清麗又脆弱。
展露笑靨,衝他笑了笑,眸子裏堆積的信任和純淨,明亮極了。
南淩峰的眼神銳利,直白盯著人瞧的時候帶著強大威壓,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天生薄涼,裏麵閃過一抹莫名的情緒,壓下心裏的躁動:“下次小心點。”
說完便收回冷漠的視線,越過女孩,走了。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清脆有力。
浮玄被這句關心的話搞得微怔,隨後眼中升起欣喜,追逐著南淩峰遠去的身影,頸子和弧度優美的下頜線條,如同被風吹折的小草,帶著掙紮。
就在男人走到書房門口,即將進去的時候,她急忙啟唇:“那…用早飯時我來叫您?”
南淩峰的腳步微微停頓,淡淡留下一句“我吃過了”便進了書房,隨著一聲輕輕關門的聲響,長長的走廊便隻剩下女孩一個。
風略過整齊閉合的扇扇房門來到女孩腳邊,壞心地吹起她膝蓋上方的裙擺,將那兩條細長羞赧的腿顯露出來。
浮玄失落的收回眸子,一手壓下裙擺,一手將滑落臉側的頭發挽到耳上,將極其渴望父愛的養女形象做的十足,這才轉身下了樓。
然後百無聊賴地去找係統:【時間已經過去半年了吧?】
102查了下數據庫裏的記錄,糾正她:【準確的說,還差一個月零3天。】
浮玄:【沒什麼區別,這是南淩峰第五次這樣對我了。】
102安慰她:【早晚有一天他會後悔,不必著急。】
係統的話帶著一股奇異的安神效果,讓浮玄那顆微微躁動的心緩緩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