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杉,求求你,他們曾經也是你的親人啊!我們是傷害了你,可是這些年,我對你的疼愛不是假的,爸爸媽媽對你,也有溫暖的時刻啊!你多想想那些好的時光,好不好?”
江杉杉閉眼想了想,半晌後,捂住心口喘氣。
傅星沉連忙摟住她:“杉杉,我們走!”
“沒事,”江杉杉擺擺手,衝江恬恬搖頭,“我想了,可我總是會想到你們絕情地要挖走我的心的樣子。江家是對我有收養之恩,這些年,我也還夠了。你放心,我以後不會活在愧疚中的。”
她抬頭看看傅星沉,“我們走吧。”
隨後,她再也沒看江恬恬一眼,出了病房門。
傅星沉落後一步,返回去,彎腰,低聲說:“江恬恬,其實不久前我找到了與你HLA匹配的心髒,但我傳消息給他們,讓他們放棄為你申請。那顆心髒,在今天移植給了另外一個心髒病人。就在這家醫院做的手術。”
說完,他連眼角餘光也沒給江恬恬,大步流星追上江杉杉。
“別……”江恬恬猛地瞪大眼睛,不甘地盯著門口。
別什麼,沒有人聽到。
晚上,江杉杉接到了江恬恬的死亡通知。
因為她的親人都被抓了,醫院聯係上她。
江杉杉為她辦理了後事。
她拜托白戈把江恬恬去世的消息傳給江家人。
白戈一模一樣的話對江家人說了三遍:“江恬恬,前天,死於心髒衰竭。”他夾帶私貨,順便轉述了傅星沉放棄為江恬恬申請那顆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的心髒的事。
江國泰怔怔的,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魂魄,這兩個消息把他打擊成了風燭殘年的老人,暮氣沉沉,仿佛命不久矣。
甘棠崩潰大哭,在獄中幾次自殺,都被救了回來,繼續活在痛悔折磨中。
衛長淮最為平靜,仿佛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
今年是多事之秋,江杉杉也算是官司纏身。
先是傅二叔二審維持原判,因為他想逃跑,最高法院狠判了死刑,立即執行。
接著,江國泰、甘棠、衛長淮都被判了刑,刑期都在十年以上。
另外,傅廷禛判了九年,穆妍判了三年。
在大雪紛飛的冬天,江杉杉鼓起勇氣來到江家別墅。
她在整理江恬恬的遺物時,整理到相片部分,當她抽出一張她和江恬恬的合照時,相框裏掉出幾頁紙。
她一眼看出那是江恬恬日記本的紙張。
她想起了那幾頁撕掉的日記。
仔細看了看,果然是。
看完後,她又沉默了。
原來當年江國泰和甘棠帶她跳樓之後,惹上官司,江國泰和甘棠為她爆發過爭吵,江國泰怨怪甘棠不該帶上她一起跳樓,結果惹來一身麻煩。
江恬恬從他們的爭吵中得知,原來江杉杉是撿來的孩子,是父母為她準備的移植心髒——如果她病危,需要心髒,他們就會製造意外殺了江杉杉,再把江杉杉的心髒“捐贈”給她,為此,他們已經哄了江杉杉填報器官捐贈誌願書。
“杉杉,求求你,他們曾經也是你的親人啊!我們是傷害了你,可是這些年,我對你的疼愛不是假的,爸爸媽媽對你,也有溫暖的時刻啊!你多想想那些好的時光,好不好?”
江杉杉閉眼想了想,半晌後,捂住心口喘氣。
傅星沉連忙摟住她:“杉杉,我們走!”
“沒事,”江杉杉擺擺手,衝江恬恬搖頭,“我想了,可我總是會想到你們絕情地要挖走我的心的樣子。江家是對我有收養之恩,這些年,我也還夠了。你放心,我以後不會活在愧疚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