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少莊主帶回去療傷!”中年人喝道。
“是!”兩名勁裝護衛,立刻上前,將聶翔抬走。
這中年人,便是紅月山莊莊主‘聶叢’。
看了眼橫躺在地,氣息斷絕的髯須壯漢,聶叢的麵色,頓然冷徹下來。
“竟然廢了我兒的修為!不管你們是誰,都要付出千萬倍的代價來償還!”
聶叢臉色鐵青,怒喝道,旋即一揮手,“動手!”
十幾名勁裝護衛,應聲而動,將林逍與於媚兒重重包圍,同時發動攻擊。
眼見當前局勢已不可逆轉,縱然百般解釋,也是如此的蒼白無力,林逍便就毫不留手,一拳打趴一個護衛,繼而順勢一腳,將另一人踢飛出去。
於媚兒打倒兩名護衛後,取出一枚巴掌大的銀牌,高高舉起,衝著聶叢喊道:“我乃是太玄門內門弟子!若敢傷我一毫,定將踏平紅月山莊!”
“什麼?”
聶叢聞言渾然一驚,由此才靜下心裏,凝神感應林逍與於媚兒的修為。
林逍的修為,感覺仍是那麼的虛浮不定,而感應清楚於媚兒的修為後,聶叢眼中,便流露出掙紮之色。
聶叢很明白,自己兒子的身家性命,雖然金貴,但與太玄門的內門弟子相比,簡直與螻蟻無異。
當然,他也十分不願相信於媚兒的話,但,聶成卻格外清楚,隻有太玄門,才能夠培養出如此出類拔萃的弟子。
而於媚兒手中的銀牌,乃是太玄門內門弟子的身份銘牌,旁人無權擁有。
一個十八九歲模樣的少女,竟然身具武勁境五重的精深修為,放在雲陽城,斷然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
然而,這樣的奇才,放眼太玄門,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培養一個精英弟子,須花費大量修煉資源,因此每個內門弟子的性命,太玄門都無比珍重。
所以,無論是太玄門,還是其他的宗派,在外人看來,都分外護短。
是以,意識到這一些後,聶叢很理智的做出了抉擇。
“住手!”聶叢百般不願,卻也無可奈何,喝退一眾扈從。
於媚兒俏臉一揚,道:“哼!你還算識抬舉。”
而林逍,卻已然無奈透頂,掃了眼於媚兒,頓時總有種想要一把掐死她的衝動。
“我們太玄門弟子,行事作風向來光明磊落,要不是那個什麼少莊主招惹我們,我們怎會將他重創!”於媚兒貌似很有理的說道。
聶叢麵色微沉,強壓著幾欲爆發的怒火,沉沉地說道:“太玄門弟子的品行,聶某曆來信得過。不過,你二人渾身上下,毫發無損,我倒是很想知道,我兒究竟是怎麼得罪的你們,才落個修為被廢的下場。還有這個仆從,到底做了什麼?而橫死當場。”
於媚兒想了想,卻沒想到什麼合適的理由,便雙手掐腰,厚著臉道:“我隻能說,他們……活該!”
這番話說的,當真有幾分耍無賴的性質,林逍聽得直搖頭,心下卻已做好破罐子破摔的準備。
林逍雖然一直旁觀,卻也明白,紅月山莊縱然勢微,可絕不會就此罷休。
萬一將此事鬧大,太玄門即便不懼,名譽也會大大受損,放在長遠大計來看,影響極其深刻。
所以,既然事情難以和平解決,那就隻好按照慣例,動用武力,一決雌雄了。
可聶叢的修為,讓林逍格外犯難。
林逍武勁境二重修為,聶叢卻是武意境四重修為,兩人的修為,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於媚兒的話,聶叢聽得肝火大動,但礙於太玄門的威勢,也不好說些什麼狠話。
“既然如此,那聶某隻好前去太玄門討回公道了。”聶叢麵色一陣陰晴不定。
於媚兒一瞪眼,喝道:“你敢!”
“你鬧夠了沒有?”
林逍實在是難以忍受於媚兒的刁蠻,怒聲道:“事情根本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你耍無賴又有何用?”
“你……你怎麼胳膊肘子往外拐嘛……”於媚兒幽怨道。
林逍冷視於媚兒一眼,轉而衝著聶叢道:“今日之事,全由我們兩人所為,與太玄門沒有半點瓜葛。不知你想怎麼解決?”
聶叢麵色微冷,望著林逍,凝思少頃,道:“廢去你們其中一人的修為,此事便就此作罷,不然就休怪我用強了!”
林逍冷然一笑,道:“可以,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廢掉我們其中一人的修完後,太玄門會怎麼看?”
“這……”
聶叢一時語塞,但麵色卻沒見有絲毫緩和。
“太玄門的弟子,有當如何?難道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濫殺無辜,草菅人命不成?”
一道年輕的聲音傳來,眾人轉身望去,便見一個青衣年輕人,走入門內。
見到此人,聶叢的頓時喜形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