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憂坐在學校的圖書館裏,透過玻璃看向窗外,天空中飄著絲絲白雲。
距離老爸遇難已經過去三年了,當年警察在現場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跡,並且老爸生平與人為善,並沒有什麼仇家,所以排除了仇殺的可能。
根據現場的目擊者說,當時老爸隻身一人在河邊行走,步伐踉踉蹌蹌,倒是有點像喝多了。
屍檢報告也表明死者血液中的酒精含量高達296mg100mL,所以警方以死者醉酒不幸發生意外落河身亡結案。
但是莫憂不這樣認為,他覺得老爸的死另有蹊蹺。
雖然老爸平時應酬時也會喝一些酒,但是從來不會喝多,隻是點到為止,更別提醉酒發生意外了。
但是警方已經結案,莫憂也找不到證據證明他爸爸是被人謀害的,所以他改了高考誌願,報考了當地的警察學院,想著畢業後當上刑警,有朝一日能夠找到證據,找出殺害他老爸的凶手,以慰他老爸的在天之靈。
“憂子,你想啥呢?眼神兒都直了。”
張強突然從背後出現,拍了莫憂一下。
莫憂被張強從回憶中拉到現實,他回頭看著身後的張強,嘴裏還抱怨的說道。
“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憂子,像一個日本女孩的名字一樣。”
張強是莫憂的室友,一個土生土長的東北人,性格豪爽,大大咧咧的,就是說話有點不走腦子,最讓莫憂受不了的就是,張強這個受過高等教育的警察學院的大學生,竟然相信鬼神之說,而且特別迷信。
張強撓撓頭,把臉湊向莫憂,笑嗬嗬的對他說:
“誰說像日本小妞的名字,我們那關係好的哥們兒都這麼稱呼,你也可以叫我強子啊,我都不介意的。”
莫憂擺擺手,對張強不予理會,起身打算離開。
“再說,莫憂在我們那就是沒有的諧音,莫憂莫憂,:沒有沒有,啥都沒有了多不吉利。”
莫憂無奈,他拿這個神經大條的室友一點辦法都沒有。
“算了,你愛怎麼叫怎麼叫吧,咱們室友兩年,我不讓你叫你不也是一直這麼叫麼。”
“就是嘛,憂子,一個大老爺們兒,何必這麼在意稱呼呢,學校門口新開了一家麻辣燙店,哥請你吃去。”
聽張強這麼一說,莫憂也感到餓了。
“走吧,吃飯去吧。”
莫憂和張強來到樓下,看到同學們三三兩兩的都向一個地方跑去。
“發生什麼事兒了?”張強抓住一個同學,疑惑地問道。
“我也不清楚,聽說男生寢室那有人跳樓了。”
“有人跳樓了?!我們也去看看。”說罷莫憂便向人群聚集地走去。
“哎,憂子,你怎麼還愛湊熱鬧啊,咱們不吃飯了。”張強雖然嘴上抱怨著,可是他還是緊跟在莫憂身後一起去往男生宿舍樓。
宿舍樓下拉起了黃色的警戒線,程浩捷和幾個警察正在給現場的同學錄口供,看到莫憂,便走來向莫憂打招呼。
“小憂,最近怎麼樣啊?怎麼看你都瘦了呢?”浩捷知道莫憂這三年獨自一人過得不容易,所以格外照顧他。
“哪有的事兒,憂子天天跟我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就連放的屁都是一股子肉香味兒,程警官你就放心吧。”張強拍拍肚子替莫憂回答道。
莫憂的白眼都要翻到後腦勺了,還放屁都是肉香的,張強少拉著他去吃幾頓麻辣燙,他就燒高香了。
“對了,浩捷哥,出什麼事兒了?”莫憂想起過來的目的。
“哦,有人跳樓,學生報警了,我們來調查一下。”
“誰呀?好死不如賴活著,咋這麼想不開呢?”張強一邊插嘴說道,一邊伸出頭往人群中探去。
“有學生認出死者,死者名叫時冬生,聽說在你們學校挺出名的。”
還沒等程浩捷說完,張強便驚訝的叫出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