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被送去了蘭國(1 / 3)

皇後被送去了蘭國

皇後被送去了蘭國

他心髒疼痛的發顫,她“哇”的一聲,推開他,白天裏吃的東西全吐在地上,吐得臉色蒼白,秦雲荻本就蒼白的臉色頓時像結了冰一樣,看著她嘔的肝腸寸斷的模樣,他猛地想起他的姐姐秦雲萱懷孕時候的情景。

“傳禦醫”,他回頭對外麵冷吼。

華鳳蘭大吃了一驚,慌張道:“我沒什麼,不需要禦醫”。

“我看你急需要禦醫”,秦雲荻冷擒住她手腕,禦醫匆匆趕來,他強行把她的脈搏送到禦醫麵前,禦醫臉色大變,支支吾吾的道:“皇上,華姑娘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軍帳裏陡然凝滯了下去,氣氛莫名的詭異,秦雲荻漂亮精致的麵容禁不住微微痛楚憤怒的扭曲起來,他拚命克製住自己的怒火,可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卻像要捏碎一般。

華鳳蘭畏懼的看著他,全身害怕的顫抖起來,她雖然沒有把過脈,但一路從上京來的路上,越來越不適的身子像極了曾經懷靈璧的時候,她早就有所感覺了,隻是沒有和任何人說出來而已,她甚至怕說出來譚長平和他都不會放過自己的孩子。

可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他察覺了。

她疼的皺緊眉頭,身體往後縮,秦雲荻忽然陰冷的對禦醫道:“給朕開劑墮胎藥,立刻流掉”。

“不行”,華鳳蘭尖聲尖叫起來,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籠罩著她,“這是我的孩子,我不會讓你打掉的”。

“這是姬赫遙的”,秦雲荻控製不住的徹底失去了溫熱,生氣的咆哮起來,“難道你還想幫他生孩子”。

“對,我說過我不願做你的妃子,這個孩子我要,沒有人可以阻止,如果你強行要打掉它,那就先殺了我”,華鳳蘭豁出一切的哀求道:“雲荻哥哥,我這輩子沒有求過你什麼,如果它沒了,我也不願活了”。

“一個孩子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它沒了,以後我還是可以賜予你無數個”,秦雲荻惡狠狠的道。

“你沒有做過父親,你不明白,每一個孩子都是一個小生命”,華鳳蘭哽咽道:“更重要的是這是我跟他的孩子”。

“說來說去就是因為這是姬赫遙的孩子”,秦雲荻眼睛裏掠過絲難以承受的劇痛,劇痛之後,是了然無趣的絕望。

他看到她誓死守護的模樣,他忽然強烈的明白就算他坐上了皇帝,他也還是無法擁有她。

“鳳兒,你的心裏為什麼就不能有我一點點呢”,他憤怒又失望的看著她,突然大步衝出了軍帳。

華鳳蘭倏然坐倒在床上,她的手呆滯的撫摸著腹部,她一遍遍的呢喃:“我的孩子…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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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華旭雲得知這個消息朝皇帝寢帳走去時,隻聽到伺候的公公說皇帝獨自一人在裏頭喝悶酒。

他挑起簾帳走進去,見他趴在桌上,烏黑的發淩亂的披著,旁邊放著幾隻空酒壺,手裏拿著一隻顏色發黃劍穗,他半仰著頭癡癡看著,昏黃的油燈照在他臉上,一眼便能看到他眼底的淚光。

他歎了口氣,聽他淒然的道:“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這是她曾經親自給我編的劍穗,也是她贈與我時親口許的諾言,你說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怎麼可有變得那麼快,既然愛了,為什麼就不能一生一世呢”。

“也許有一生一世,隻是她不是你對的人”,華旭雲上前一步,無奈的道:“雲荻,看清楚眼前的事實吧”。

“事實”?他抬起微醉的雙眼,“事實是什麼,是她懷了孕,我可以叫她墮胎,我是皇帝,我想要什麼不能擁有”。

“事實就是你跟她已經不可能了,你了解她,有些話無須我多說了”,華旭雲長籲一口氣,“姬赫遙也是皇帝,拓跋赤也是皇帝,姬秋白也是皇帝,可是他們並不等於擁有了一切,而且你也看到了,軍中有多少人反對你冊她為後,就算真進了宮,她無權無勢,等於進了另一個楚儀國,你捫心自問看看可以時時刻刻保護她嗎,作為一個皇帝,任何時候放在第一位的不是兒女私情,而是天下江山,姬赫遙就是看錯了這一點,他才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你願意像他那樣嗎”?

華旭雲沉沉的拍了拍他肩膀,“美人誤國,真正誤的其實是帝王的心”。

秦雲荻惶然一怔,麵露茫然,他看了看手中劍穗,又看了看華旭雲,兩行清淚突然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