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鳳蘭在旁邊看的觸目驚心,項鈞背後的箭流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背,他似乎不是那黑衣人的對手,那黑衣人每一招都極為霸道,可卻似乎對項鈞留情。
她越看越覺得那黑衣人很是眼熟,待那人眼神掃過來時,她脫口道:“周護,是你對不對”?
那黑衣人不做聲,眼神卻變得越發著惱。
華鳳蘭冷聲道:“當日我們一同下雲揚洲,一路上也算患難與共,我知你是個麵冷心熱的人,你親手賜死了我的祖奶奶他們,可沒想到如今你連我也想親手除掉,是湘皇貴妃指使你的是嗎”?
那黑衣人仍舊沉默,刀鋒間更加淩厲,項鈞接他不住,被他一腳踢了出去,華鳳蘭忙跑過去扶起他,黑衣人舉刀走過來,項鈞臉色慘白的將她護在身後,“你要殺她先殺我”。
“項鈞——”,黑衣人眼睛裏掠過絲著惱,“你怎能如此糊塗,他是皇帝的女人,更是個禍害天下的妖女”。
“他不是妖女”,項鈞冷硬的盯著她,“她隻是一個無依無靠、孤苦伶仃,又被皇帝放棄的可憐女人”。
華鳳蘭聽了他的話心中不由一顫,低頭看向擋在自己身前的魁梧男子,他的發髻已經被打散,披頭散發,身後還插著箭,滿身汙血,可就是這個人總是默默的站在自己身後,危險的時候總是他擋在自己前麵,她幸福的時候是他護在自己身後看著她。
他總說他是皇帝的人,可關鍵之時他卻選擇的總是自己。
他從不會說好聽的話,可卻比所有人都要懂她,了解她。
可是她這輩子注定隻能辜負他,對不起他了。
“她是可憐,可是這個國家容不得她”,周護皺起眉頭,手裏的劍泛出寒氣,“你讓開,今日我必須殺了她,否則我連你一同殺了”。
華鳳蘭突然冷笑了起來,“古往今來,不管任何事情,你們這些自以為忠君愛國的人總喜歡把罪責推到咱們女人身上,我禍害天下,如若它是一個強盛的國家是我能禍害得了,上一任皇帝還在任之時,沉溺美色,不問朝政,等皇帝接手時,又是佞臣當道,貪汙腐敗,皇上也不是沒有勵精圖治過,可是殺了秦國公,還是有同樣的貪官撅起,不管他出什麼政策,國庫裏一沒銀子,內憂外患,這些是我一個女人能辦到的嗎,周將軍,當日你奉湘皇貴妃的旨意殺我叔父和祖奶奶時,你說是為了安撫群臣,可現在呢,我的家人死了,那些群臣安撫了,國家情況好轉了嗎”。
周護被說的沉默了半響,厲聲道:“所有的事終歸都是你叫秦雲荻回京惹的禍,如果不是你,這天下也許不會開戰,姬秋白和皇上也不會鬧得分裂,華皇後,我知你心地不壞,可有時候由你一人的任性惹出了多少事嗎”。
“那我又做錯了什麼,我從小和秦雲荻青梅竹馬,我本來快可以和他結成連理,是皇上把我強行拉入皇宮,入宮後,我雖然心不在皇上身上,但日久也生了情意,我為他生兒育女,他對我海誓山盟,可到頭來一場空夢,留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難道我就錯了”,華鳳蘭紅著雙眼怒瞪著他。
周護眉頭一沉,沉吟了許久苦笑道:“你沒有錯,可是今日你不能活,對不起了”。
他硬著頭皮朝她走去,後麵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項統領、項統領…”。
項鈞立即握緊手中的劍,周護眼神沉了沉,隻得轉頭跳進了樹叢裏,飛快離開了。
護旗營和禦林軍的軍馬很快趕到,看到身手重傷的項鈞和麵色慘然的華鳳蘭,連忙將兩人送回了皇家山莊,太醫幫項鈞拔掉了箭,雖沒有生命危險,但華鳳蘭仍舊是又愧疚又感動,“項鈞,今天幸好有你…”。
“娘娘別說這些話,對項鈞來說,您是我主子,也是我朋友”,項鈞吃力的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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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表姐還有個朋友同一天生日,忙著吃酒,今天隻更了三千字,明日盡量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