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皇貴妃美眸微微一緊,“臣妾鬥膽奉勸娘娘一句,皇上的身體實在不宜侍寢了,娘娘還是多為皇上著想吧,臣妾知道娘娘恨臣妾,可冤有頭債有主,皇上也是身不由己,那外頭的百姓更是無辜的,她們隻求能餐餐溫飽就夠了,可是此時,國家連這個小小的條件都滿足不了她們,跟個人的仇恨比起來,國家的利益應該放在前頭”。
“好啊,湘皇貴妃果然心胸大度,怪不得皇上那麼相信你”,華鳳蘭凜冽的眸光猛地直直的射向她,“因為死的不是你的家人,你自然說的好聽,在這後宮裏,從來都是你頂著寬容的罪名,本宮頂著妒婦的頭銜,可事實上你比本宮好多少,大家幹的無非都是殺人的事情”。
“皇後娘娘,您簡直已經不可理喻了”,湘皇貴妃憤然道:“臣妾從前原先還是佩服您、憐憫您的,可現在的您越來越讓臣妾失望了,臣妾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看您懷孕將您從天牢裏放出來,您問問自己現在做了什麼,今日竟然還離譜的和皇上一同上早朝,在朝堂上嫵媚弄姿,楚儀國自開朝以來除了過年之時,此等事簡直聞所未聞,您讓大臣怎麼看待皇上”。
“本宮也很後悔曾經把你當朋友”,華鳳蘭咯咯冷笑了聲,“皇上今早身體不舒服,本宮陪同他一同上早朝有何問題,你若有意見,等會兒咱們當麵跟皇上談談”。
“那倒不用,不過一個女人最後隻能用姿色來留住一個男人,臣妾為您感到悲哀,雖然您是皇後,但是若是您再這樣胡作非為下去,臣妾也隻能拿著手裏的鳳印照章辦事了”,湘皇貴妃冷掃了她眼,絕塵而去。
“照章辦事”?華鳳蘭連連冷笑了數聲,眼睛裏露出漸漸癲狂的光芒,手裏的拳頭越握越緊,“湘皇貴妃,你又是在威脅本宮嗎”。
皇帝睡了一覺醒來,隻覺身體好了許多,華鳳蘭張羅禦膳房做了些菜過來,他略微喝了幾口湯,便沒了胃口,飯隻吃了兩口便再也吃不下去。
“皇上,您最近瘦了許多,太醫讓您多吃點”,華鳳蘭看著他消瘦蒼白的臉頰,不如以往五官輪廓飽滿清俊,她心中又是心疼又是複雜的恨意,每次多看他一眼,就好像在她心口抽鞭子一樣,他變成了這副模樣,她的心早就千瘡百孔,疼的都快沒知覺了。
“不吃了,朕吃不下”,皇帝擺著手,“這些個太醫越來越沒用了,每日那麼多補品吃下去,一點用處都沒有”。
華鳳蘭沉靜的不語,皇帝笑拉住她手,“不過朕現在好多了,咦,鳳兒,你的手好冰”。
“皇上的手也好冰”,華鳳蘭低頭垂下眼眸,“皇上,方才湘皇貴妃來了”。
“她來做什麼”,皇帝漫不經心的親吻她小手。
“她責備臣妾與皇上今早一同上早朝,還說以後臣妾要再敢如此就要臣妾好看”,華鳳蘭悄悄打量了下他臉色,見他眼角掠過絲怒氣,“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煩了,朕還倒她從前是個安分守己的,原來和旁的女人也沒什麼區別”。
“皇上,千萬別這麼說”,華鳳蘭輕輕抵住他唇,“湘皇貴妃的哥哥譚將軍是兵馬大元帥,皇上若是欺負了湘皇貴妃,她哥哥怕是不會罷休”。
“譚長平算個什麼東西,他不過是朕的奴才罷了,朕才是真命天子,他要敢造反朕就殺了他”,皇帝冷哼了聲,轉頭,又滿臉癡迷的往她嘴上親來,嘴裏含糊的道:“鳳兒,你放心,她若敢欺負你,朕不會饒了她,朕會保護你的”。
她跌進被褥裏,雙手抵住他胸膛,看著他模樣,心頭湧起一片悲哀,湘皇貴妃倒是有句話說的沒錯,要靠美色來拴住皇帝的她何嚐不是悲哀的,“皇上,湘皇貴妃如今身子越來越不方便,又要管理後宮的事,皇上不如讓她將後宮的權利交出來,沒了後宮權利她也不敢拿我如何”。
“這…”,皇帝麵露猶豫。
“皇上難道怕嗎,再說湘皇貴妃現在是根本沒將皇上放在眼裏啊”,華鳳蘭紅唇湊近他耳畔輕若呢喃的道。
皇帝全身一酥,連連點頭,“鳳兒說的是,就照鳳兒辦,不過朕允了鳳兒,鳳兒要怎麼感謝朕呢”,說罷促狹一笑,曖昧的看著她。
她緊張的攔住他靠近的身子,“皇上,別這樣,太醫說您現在身子不宜如此”。
“別理那太醫,朕現在身體龍強馬壯,好的很”,皇帝低笑的朝她麵頰上親吻上去,她掙紮了幾次,攔不住他,隻能仰頭呆滯的看著床頂,一顆顆晶瑩的淚落進枕頭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