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兒中暑
璧兒中暑
華鳳蘭看了看懷裏滿臉純淨笑容的孩子,心裏終究劃過絲不忍,淡淡道:“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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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禦花園,幾顆星子點綴在熱鬧的夜空,群臣到齊的時候,司儀突然高叫了聲:“皇後駕到”。
夜明珠裝飾的鳳駕上,一抹明黃的身影透過蛟紗若隱若現,走的近了,一抹穿著豔麗絕倫的嬌軀緩緩抱著一個孩子體態優雅的走了下來,她一襲明黃的鳳袍,袍上繡著繁複的火紅鳳凰,鳳凰用金絲鑲邊,長長的拋角由兩個宮女拾著,行走間,全身上下散發著逼人的光彩,生產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多餘的痕跡。
朝中許多新晉的大臣早聽說過她惑君的罪名,還隻當她生的妖孽狐媚,如今親眼一瞧,卻見她肌膚如天上不然塵垢的白雲,眉宇間妖嬈的桃花美得犀利銷魂,那樣的美叫人看一眼便永生無法忘卻。
皇帝從高處瞧著,暗暗的肺腑裏升出一股沸騰的熱氣,他許久沒有見到她如此美豔絕倫的一麵了,每次去瑤華宮看孩子,她總是一副披頭散發憔悴的樣子,盡管那也是極美的,卻少了幾分魄人心魂的美。
今夜的她梳著高髻,頭戴銜珠金鳳簪,耳垂著赤金嵌寶石耳環,照應著她嫵媚的臉頰,珠光流彩,將麵前的幾個精心打扮的宮妃襯得黯然失色。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眾臣們齊齊向她行禮。
她眉頭也不眨,盛著一股傲然的冷意行雲流水的坐到皇帝身邊的座椅上,也不行禮,低斂的眾臣微微皺起眉頭,皇帝低聲拂了拂手,“眾卿平身吧”。
眾臣退回了座位,唯有鄒濤生出列道:“按照楚儀宮規,皇後見到皇上理應當行禮才是”。
華鳳蘭抬眼望過去,這說話之人不就是以前的中書省嗎,她冷笑了聲,“本宮行不行禮幾時輪到你一個中書省過問了”。
“娘娘有所不知,臣承蒙皇上信任,如今已經官拜丞相了”,鄒濤生冷冷道。
“丞相”?華鳳蘭鳳眸緊縮的一變,再細細打量起他瘦小的模樣,哪極自己爹爹的風華俊逸,不由得冷笑了兩聲。
“皇後笑什麼”?鄒濤生臉色微變。
“本宮笑什麼,還需要向你一個丞相稟報嗎”?華鳳蘭口氣一厲,氣得鄒丞相胸膛起伏。
“好啦,鄒丞相,皇後才生完孩子不久,身體還未恢複,朕免了她行禮之事了,快坐回位置吧,今日是喜慶之事,朕不想鬧得不愉快”,皇帝微微沉了臉色,及時開口打斷。
鄒丞相冷著臉不發一言的回了座位,皇帝這才微笑的將華鳳蘭懷裏的公主抱過來,兀自逗著孩子一副慈和的模樣,“朕的靈璧小公主今個兒滿月了,高不高興啊,嗯”?
小公主燦爛的笑起來,那眉眼長開了些,像極了小時候的華鳳蘭,他心念微動,從腰間掏出一枚色澤清潤的玉佩,玉佩上雕刻著“遙帝”二字,下麵掛著一綹綹的金穗子,“這是朕送與靈璧公主的滿月禮物,朕以後不許任何人傷害朕的公主”。
皇帝溫柔的話語讓文武百官臉色皆變,連湘皇貴妃和華鳳蘭的臉色也變了變,誰都知道這塊玉佩是皇上登基後請人打造象征著遙帝身份的重要玉件,如今皇帝竟然把這塊玉送給公主,也就是說不管將來靈璧公主犯了任何事,隻要有這塊玉佩在,沒有任何人可以動她。
鄒丞相皺眉起身道:“皇上,您送這塊玉佩會不會有點太貴重了,公主畢竟年紀小…”。
“怎麼貴重了,公主是朕的女兒,朕的掌上明珠,難道朕將自己最好的禮物送給女兒都不對嗎”,皇帝冷冷的厲目瞪過去,眾人誰都不敢再開口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