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她再也不掙紮了,舉著雙手,身體軟綿綿地往水裏一沉……
閉氣的滋味比她想象中要苦難的多,可為了出口氣,她豁出去不要命了!
“先生,她好像不行了。”
陳修在沈少檠身後提醒。
沈少檠斜了他一眼,眉頭一擰:“賤人,別耍花樣!”
偌大的泳池中,淩夏黑白的身影在波光粼粼裏淺淺的浮動著,絲毫沒有反應。
才這麼一會兒就受不了了?
這女人也太沒用了吧?
沈少檠動了動唇,冷硬的眉眼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把她撈上來!”
池邊的保鏢應聲而動,熟練的跳下水,三兩下將淩夏拎上了岸,平躺在沈少檠腳下。
陽光下,淩夏渾身濕透,麵色平靜,短短的發濕噠噠的貼在額頭上,秀麗靜美。
“賤人就是賤人,真沒用!”沈少檠看了她一眼,像是在掩飾什麼似的,重重的咳了一聲。
身邊,陳修詢問:“先生,要不要把她弄醒?”
沈少檠立馬甩給他一個‘還用問?’的表情。
陳修上前蹲下,檢查了一番,然後按住淩夏的胸口,開始施救。
半響,淩夏什麼反應也沒有。
沈少檠忍不住靠近了一些,坐在輪椅上側身對著淩夏,斂著眉眼,神色不善。
“怎麼還沒醒?”按理說她溺水的時間根本不至於窒息啊?
“先生……”
陳修還沒回答,躺著的淩夏突然睜開眼睛揚手抓住了沈少檠直挺挺的斷腿,上身靈活的撐起,她腮幫一鼓,含了滿嘴的水一股鬧的噴到了沈少檠臉上,身上,動作一氣嗬成!
深藍色的襯衫黏黏的貼在了健碩的肌膚上,沈少檠眼睛一閉,臉色一僵。
陳修也愣住了!
淩夏手一拍,語氣瑩然:“倒黴蛋,想讓姑奶奶我服軟求饒,你做夢去吧!”
牙關吱吱作響,沈少檠指關節泛白。
“賤人!”他切齒。
兩個同樣渾身濕透的保鏢分兩邊製住淩夏,讓她不得不得跪在地上麵對沈少檠。
伸出一隻手攫住淩夏的下巴,沈少檠滿眼陰霾:“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是不是在做夢……”
手指用力將她頭部托上前,他一個低頭咬住了她的唇瓣,狠戾的吸允,咬噬,直到嘴裏嚐到了血腥!
拉開距離,沈少檠冷眼盯著她唇瓣上那道被他咬出來的傷口,鮮紅刺眼。
他扯了嘴角笑了:“這味道如何?肯認輸了嗎?”
淩夏沒料到他回來這套,腦袋根本反應不過來!
唇上絲絲疼痛喚醒了她的神經,驚恐的瞧著近在眼前的這張臉,她下意識的想後退,卻無奈被人製住,退無可退!
“卑鄙無恥下流人渣!你對我做了什麼!”先前在車上她已經忍了,現在他竟然還敢這麼對她,簡直是在挑戰她的極限!
對於男人的接近,她無法忍受,控製不住的想要一腳踢碎對方!
沈少檠這個挨千刀了,他再敢過來,他敢來她就是拚死也要捏碎他的蛋!
“哼……”冷笑一聲,沈少檠不屑。
他做了什麼,他不就是……
嗯?
他剛才做了什麼?他居然,他……他一定是瘋了!
他肯定是腦抽了!
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沈少檠麵上浮現一抹陰狠,“把這賤人帶下去關起來,今晚就送去拍賣場!”
保鏢們行動很快,淩夏張嘴就開罵,幾秒的功夫就隻能聽到空氣中隱隱的回音了。
相比淩夏的命運堪憂,路芸這邊就顯得好過了很多。
十幾平米的空間裏,光線充足,辦公用品齊全,甚至還有待客的單雙人沙發,完全是主管級的待遇。
路芸在這間辦公室裏轉了轉,回頭看著堵在門口的蘇競城,無奈問道:“你什麼意思啊?”
他眉頭一挑,理所當然:“給你換辦公室啊!這間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再去看看另外幾間。”
“……我為什麼要換辦公室?”她就是一小小的策劃師,哪裏能用單獨的辦公室,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又不知道該怎麼傳了!
“方便我們以後幽會嘛!”
路芸一眼瞪過去。
“好好好,我不貧了。”他做投降狀,“換辦公室是想讓你換個環境。策劃部那些人嘴巴太碎,我不想你總聽到那些不好聽的話,雖然我下了封口令,可嘴巴始終長在別人臉上,無論怎麼禁,總會有幾個不怕事的。所以給你換個單獨的空間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