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峻熙,告訴我,哪裏疼?”慶瑤瑤看著華峻熙滿身血,一時間不確定他的傷口在哪裏。
“這裏疼。”華峻熙無措地說,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可憐又無辜。
“哪裏?”慶瑤瑤皺皺眉,輕輕替他翻看起來。
“這裏。”華峻熙將慶瑤瑤的手放到心的位置,低聲說。
“很難受?”慶瑤瑤心疼地撫了撫華峻熙慘白的臉。
“嗯,我害了你。”華峻熙眼裏有著彷徨,有著不知所措。
“不怪你。”慶瑤瑤一邊不厭其煩地安慰著華峻熙,一邊替他檢查傷口,替他包紮。
“皇弟,弟妹,你們沒事吧。”
華殊俞一來便看到滿身血汙的兩人互相安慰,臉色一黑,頓時感到一股挫敗敢和懊惱猛地湧上心頭。
華峻熙看著華殊俞一身幹淨地走過來,身上幾乎沒帶什麼傷。心裏有些疑惑,卻也並沒有多想。
“沒事了,離京城也不遠了,我們趕緊趕路,天黑前趕回去吧。”慶瑤瑤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提議道。
“好。”
“刺客呢?”華峻熙眼裏閃過一抹寒光,傷了瑤瑤的人,別想好過。
“沒問出什麼,不過朕讓人把他們的下巴給卸了,現在還活著,等回到宮裏,再嚴審吧。”華殊俞眼睛看向別處,有些含糊道。
華峻熙眸裏閃過一絲疑惑,卻也隻是輕應一聲,扶起慶瑤瑤,走向馬。
此時所剩的馬已經不多了,因為打鬥的原因,不少馬已經受驚跑走了。
“我跟瑤瑤一匹,小曼跟周青一匹,你們各自也分配一下。”華峻熙將慶瑤瑤扶上馬,翻身一躍坐到她後麵。
“嗯,好。”華殊俞閉了閉眼,也上了馬。
“走吧。”周青率先上馬,然後伸手將小曼也帶上馬。
“瑤瑤。”華峻熙環抱住慶瑤瑤,小心地避開她肩上的傷。
“嗯。”
華峻熙喚一聲,慶瑤瑤就應一句,沒有絲毫不耐,隻為了華峻熙安心。
到達京城裏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華峻熙和慶瑤瑤也不打算回王府,急急地就往皇宮裏趕。
“什麼人?”守著皇宮的侍衛聽見馬蹄聲,握著長矛的手皆是一緊。
“是朕,快開門。”華殊俞心情不是很好,也因此語氣也有些糟糕。
“是是,皇上。”那個侍衛是認得華殊俞的,何況後頭還跟著慶瑤瑤跟華峻熙,他不可能一個都不認識。
“皇弟,弟妹,我們先回去換身衣裳,再去看母後吧。”華殊俞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相擁的兩人,眼睛微眯,詢問道。
“也好。”華峻熙說完,直接策馬朝自己原先住的宮殿趕去。
華殊俞看了看他們的背影,眼神微冷,暗暗告訴自己,快了,很快就可以讓慶瑤瑤跟華峻熙分開。
隻是再需要一個時機……
按理說,除了皇上,其他人是不能在皇宮內騎馬的,但今晚情況特殊,所以,華峻熙他們是直接將馬騎到他身為皇子時的宮殿。
這樣一來清淨了不少,太後也是覺得輕鬆了些。
“母後,起來喝藥吧。”皇後捧著瓷碗,擔心地看著太後。
其實皇後跟太後的關係並沒有多好,隻是前一陣子,兩人因著瘟疫的事,很擔憂在災區的華殊俞跟華峻熙等人,聯係便多了起來。
不過平心而論,太後這個婆婆其實做得還是不錯的,對皇後雖然沒有很親近,可是該有的,從來都是不缺她的。
皇後也是記著太後這一點,皇上不在的日子,她便來這裏照顧太後,替華殊俞盡孝。
“哀家這把老骨頭,也就這樣了,這藥天天喝,對身體已經沒什麼用了,也就是圖個心裏安慰……”太後眼睛已是有些渾濁,麵色也是極差,宛如老了二十歲一般。
“母後別說氣話,聽聞皇上跟王爺他們正在趕回來的路上,母後要把身子養好,不要讓他們擔心才是。”皇後讓人將太後扶好,一口一口地喂著太後喝。
“唉,哀家指不定熬不到他們回來了。”太後輕咳了幾聲,有氣無力地說著。
皇後拿手帕替太後擦了擦嘴角,才有繼續喂,“母後又說胡話了,不過是病了一場,喝了藥便會好的。”
“但願吧。”太後垂下眼,歎氣道。
“母後……”
“皇後啊。”皇後剛想說些什麼,便被太後打斷了。
太後輕輕執起皇後的手,道:“哀家是真的放不下皇兒還有言兒……言兒是個好孩子,但是就是太好了,哀家才更放心不下他。他啊……什麼事都是自己扛,有什麼危險什麼苦難從不同哀家說,不過還好……現在有了瑤瑤……”
皇後微微低垂下頭,心裏也不大痛快,畢竟明明都是的兒子,她卻隻是開口提了華峻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