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淺又嚐了一口桌子上的茶,味道還是不錯的,“你與皇後相識於微時。她翻牆相會情郎,你都很積極給她般墊腳石呢。”
韓淺忍不住給楚欽拆台,最後沒有忍住。
楚欽現在也不會承認自己喜歡皇後。當初武容宜要去和情郎道別,還有楚欽專門去找馬車送他。記得那天楚欽帶著厚重的鬥笠,把帽簷壓的很低,都不曾抬過頭。思及此,楚欽也不去回憶,那對於他來說簡直比太傅用戒尺打他的手心還要難受。
楚欽狡辯道:“我那個不叫墊腳石~怎麼說呢?我就和容宜認識很早就認識了。平日裏互幫互助的。”
韓淺涼涼地補刀“幫著,幫著,你就把她幫到皇宮裏去了。”
這段就是一段狗血而又傷心的往事,每次說到這裏,楚欽就想要上去揍韓淺。
“要不是你,她能進皇宮?”楚欽咬牙切齒地說道。
韓淺:“我又怎麼?”
“你要是不給我提議找皇兄,那我肯定就不會……”
“我可沒有說過,當時我一直建議你回去和你父親說的,你自己去和皇上說的,那自然是你自己的問題。不過好好了。”
楚欽:“好個屁!今天我來找你便是和你說我要走了。”
韓淺詫異地問了一句:“恩?你要去哪裏?”
“去邊塞,立軍功去。”
對於楚欽的突然離開,按照楚欽的正常思維,他萬萬是不可能離開。武容宜現在是皇後,這麼多年了他一直不娶妻,別人都說他浪子心不定,隻有韓淺知道,那是他不甘心。
“共王爺可就隻有你一個獨子,萬一……可就……”韓淺摩挲著手中的杯子。
楚欽道:“那我不管,在這京城十足把我悶壞了,你看他!在塞外不過幾年的時間,現在也是個少將了,我在京城空有虛掛的名頭外什麼都沒有,這樣的日子十足沒有意思,不如去做點兒其他的什麼事情。倒不如和他一樣在戰場上肆意快活的活一回,哪怕是一段軍旅生活那都是有意義的。”
韓淺看楚欽去意已決。便對朋友表達自己最真摯的感情說道:“那我等你凱旋歸來,等你回來的那天,我請你喝最烈的酒,吃最好的肉。”
“恩!等我回來。我們還會和以前一樣。”韓淺淺淺地喝了一口酒問:“你今天來,就是要給我辭行?”
楚欽點頭。“恩,我走之前給你這個。”一邊說著,一邊從兜裏拿出了一塊玉佩。“這個給你。這是我前幾日收拾書箱的時候收拾出來的,因為看見玉佩上雕刻著你的名字,想著應該是哪次你去我那兒玩,落下的。”
韓淺接過楚欽遞過來的玉佩。目光帶複雜了很多,而且完全看不明白。“原來是落在你那兒去了。”
楚欽看著這一枚通體碧青的玉佩。“我看著材質也是上乘,隻是一起拿從來沒有見你戴過啊。”
韓淺抿唇。“不是丟了嗎?所以就沒有帶過了,我還以再也找不到了。”韓淺揉了揉有玉佩紋路裏的灰塵,可是怎麼擦都擦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