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楨兒摸了摸自己的辮子解釋說道:“恩,奴婢頭發沒幹,所以擦了一會兒頭發。”
此時的蕭楨兒的裝束就是她尚未出嫁的模樣,未出嫁的丫頭最喜歡將長發散下走哪裏都會留下那股淡淡的皂角的香味。
韓淺繼續喝了一口自己手裏的茶水。有點燙,他砸吧砸吧了嘴。眼神微微閃躲,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來轉移注意力。“你是怎麼出來的?”
蕭楨兒:“……”韓大人怎麼總是喜歡問這麼致命的問題。
“奴婢……奴婢……”她是從狗洞裏爬出來的……她還聽見了皇後娘娘的聲音,而且還是和一個男人,難道那個男人就是韓大人?蕭楨兒的腦子裏不禁就想象出了一場大戲,而自己就是那個被抓住的那個聽牆角的。
既然韓淺和皇後娘娘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己不如就假裝對韓大人癡情。這樣還顯得合情合理。“奴婢……奴婢……奴婢……”
韓淺又端著茶杯慢悠悠地沏茶,好好地冷冷,他倒是要聽聽蕭楨兒到底會怎麼來說給他回答。這次是被他抓住的。這個淑妃一點都沒有傳聞中的簡單。
“奴婢是對韓大人心生愛慕。”蕭楨兒已經給自己找好了理由。
沏茶的手微微發抖。“哦?”韓淺挑眉。
“一直以來,在家母說要將奴婢買入韓府的時候,奴婢非常地高興,以為就可以見到老爺了,雖然得到了老爺的賞識,也能在老爺的院子裏伺候老爺,可是這兩日,奴婢沒有見到老爺,總是茶飯不思,寢食難安。在今天趁著家仆們沒有注意就跑了出來想找老爺的……”說道這裏蕭楨兒低頭頓住,她伸手詳裝做出抹淚的模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再抬頭時紅紅的眼眶泛著星星點點的淚花。“奴婢在出來沒有多久,不想遇見歹人……他說要帶奴婢找老爺……”一邊說,還一邊吸了吸鼻子。
好像這是真的一樣。“奴婢……”說到這裏蕭楨兒都帶著微微的哭腔。“奴婢……為了躲避歹人……隻好投河……好在蒼天垂憐……奴婢被衝上了岸這才得以解救……”
韓淺:“……”說的好像真的一樣,他差點都相信了。“那你那身男裝又是從何而來?”
蕭楨兒一閃而過的呆滯,都來不及捕捉她便已經找好了托詞。“奴婢都說是偷偷跑出來的了,自然是換了男裝出來了……”
韓淺將杯盞放在桌子上從太師椅站了起來,慢慢走到蕭楨兒的麵前盯著蕭楨兒的眼睛。“那既然你穿了男裝出來,為何還被人脅迫?脅迫你的人又是誰?他們去了哪裏?”
蕭楨兒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略有無辜。“奴婢……奴婢……”她得想想這個謊言應該怎麼去圓。“奴婢雖然已經換上了男裝,可是卻擋不住奴婢這通身的……魅力!”做人就是要這麼自信(不要臉。)
韓淺:“哦?”
“恩。”蕭楨兒點頭。
“可是我明明看見……”
蕭楨兒不等韓淺說完,自己主動說:“我是被迫的,他們手裏拿著刀!”
韓淺:“拿刀挾持你什麼?”
蕭楨兒理不直氣也壯地說道:“他們垂涎奴婢的美貌!”
韓淺:“暫且不追究你,以後切不可再出來亂跑,可記住了?”
蕭楨兒看一下子嚴肅的韓淺有些害怕,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