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殿內。
“洛桑榆,你可知罪。”坐在首位的正是大魏的皇帝魏弦屈。
殿內跪下的正是被帶來的洛桑榆,手筋腳筋都已經被挑斷,衣服上也沾染了血跡,她神色淡淡地跪在地上,兩隻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魏弦屈:“臣妾何罪之有?”比起身體上的痛,她現在的心卻更痛。
“你指使身邊宮女對廣兒下毒,你還說何罪之有?傾兒待你那麼好?你為何要這麼對她?”魏弦屈怒極拍桌。
見深愛了這麼多年的魏弦屈居然為了其他女人這樣對她,洛桑榆冷笑一聲:“嗬。”
“你笑什麼?”
“我笑我這些年真心的錯付!”此時已有淚意湧出,雙目怒視魏弦屈,“魏弦屈,你可還記得,大婚當日你說過的話。”
桑榆,此生我定不負你,如有違背,必遭五雷轟頂,百毒侵身之害,受天罰地責人害,挫骨揚灰,形神俱滅。魏弦屈心裏一個咯噔。
“想起來了嗎?”
魏弦屈正被她盯地心裏發毛,突然一個身影衝過來拉著洛桑榆大吼:“姐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為何要下如此狠手,廣兒他才十歲啊,他還是個孩子啊,你要怪就該怪我啊。”
看著衝出來的慕容傾,魏弦屈趕緊下去拉住她,護她在懷裏,聽著她抽泣的聲音,又是一陣心疼:“你又有什麼錯,要怪就怪朕,是朕對你的寵愛招來了這樣的禍事。”
“陳嬤嬤,你快將傾兒扶下去。”
洛桑榆漠然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如同刀絞一般。
突然,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傳來,身後是什麼東西被拖進來的聲音,洛桑榆轉頭,被拖進來的是小九。
滿身的血痕,臉上到處都是淤青,洛桑榆愣住了。
侍衛對魏弦屈說:“陛下,這個宮女的嘴太硬了,死活不肯說,這奴才下手沒個輕重,死了,不過臣等在未央宮搜出了這些。”話畢侍衛呈上了一個布袋。
而洛桑榆耳朵中隻有侍衛那兩個字,死了。
她忍著四肢的痛,艱難地爬過去看著地上身體早已冰冷的人。
而一旁的太醫被魏弦屈叫過去,檢驗那個布袋裏的東西。
“陛下,這布袋裏的東西正是讓廣殿下中毒的東西。”
魏弦屈轉眸看著洛桑榆:“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這個毒婦,對一個十歲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啊。”
洛桑榆沒有理會魏弦屈,隻是哆嗦地擦著小九臉上的汙穢。
見洛桑榆無視他,魏弦屈上前捏住她的下巴,發怒:“朕問你話呢。”
洛桑榆卻啐了他一口:“明聖十九年我嫁給你之後,為你攬謀臣,擋暗殺,喝毒酒,我在你身上所付出的真心,就是這麼被你糟蹋的。”
“這等卑劣齷齪的把戲你要將我治罪,我有什麼辦法,可是小九她們是無辜的啊,你怎麼狠得下心啊。”
“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更何況她還謀害皇子,能留她全屍都是對她的恩賜了。”
“哈哈哈,恩賜?我的恩賜是不是也快要來了?我和你夫妻十幾載,見過你太多不光彩的一麵,對別人卑躬屈膝俯首做小,每次看見我你一定都會想到那卑微的過去,但是陛下你要永遠記得,沒有我,哪裏會輪到你來坐上這大魏最尊貴的位置,就算殺了我,你永遠會被百姓議論著,這是一個憑借女人力量上位的皇帝,哈哈哈。”
眼淚不受控製大顆大顆地落下,加上那嘲諷的笑聲,讓魏弦屈心裏發毛。
突然洛桑榆的脖子被掐住,魏弦屈青筋暴起:“我讓你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