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聽了兩名紅衣人的對話,本想立刻出手,幫黃老兒報了仇,但後來兩人提到血靈教教囘主,江帆又臨時改變了主意,自己貿然出手,隻會打草驚蛇。
聽兩人的口氣,他們似乎連築基期修士也不放在眼裏,血靈教的教囘主究竟是何等的人物,江帆倒是有些好奇。
熊宅之中,熊至誠正急的團團亂轉,一臉焦急的神色,江帆已經有整整一天沒有露麵了,不由得讓他十分擔心。
熊至誠倒不擔心江帆的安危,他生怕江帆無緣無故離去,一旦魔道中人真的攻入留國,他們一家老小還能依靠誰呢?
“熊福,再去看,看看少爺到底回來了沒有?一有消息馬上過來通知我。”
熊至誠開始不停在地上打轉,熊福很久沒有看見老爺如此不安了,“是,老爺,小的馬上去找,加派人手去找,一定把少爺盡快找回來!”
熊福不敢怠慢,一溜小跑出了熊至誠的書房,輕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來這位新來的侄少爺果然不得了,大夫人說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抱住這位少爺的大囘腿才是正經道理。
大夫人看熊至誠急成這幅模樣,心中不免又酸又妒,“老爺,您何必動這麼大的肝火呢,年輕人性子浮,出去走一走也是常有的事,沒準現在什麼地方逍遙快活呢,你別看他鄉裏鄉氣的,其實骨子裏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自從江帆到了熊宅之後,幾乎是萬千寵愛集於一身,就連以前深受熊至誠疼愛的孫子也被搶盡了風頭。
大夫人生怕熊至誠老糊塗了,到時把熊家的家產交給外人,就算分出一小部分去,也是在她的心頭剜肉啊。
熊至誠正急火攻心,大夫人這是明擺著火上澆油,“婦人之見,你懂得什麼?”
熊至誠大聲嗬斥,大夫人哪裏還敢多言,雖然她心中覺得委屈,但清楚自己現在不能頂撞了熊至誠,否則的話,就越發惹他不痛快了。
一直到午飯時分,才看見熊福興衝衝地跑回家中,他直奔熊至誠的書房,“老爺,少爺回來了。”
熊至誠聽見江帆回到熊宅,總算放下心來,這位仙爺要是再不回來,他真的要親自出動去尋找他的下落了,“好了,少爺回來就好,讓他好生歇息,待會我親自前去見他。”
“好的,小的這就吩咐下人好好伺候少爺,老爺您盡管放心就是。”熊福興衝衝地答應了。
三皇子的王府之中,黃仙師已經失蹤了一天一夜,卻始終沒有他的蹤跡,整座王府都鬧翻了天。
不過江帆早就做了準備,兩天後,三皇子的王府中便出現了一封詭異的書信,信上說黃仙師已經去遠方雲囘遊,三五年中之內都不會再回來。
雖然王府中的人半信半疑,但書信最後分明有黃仙師的落款,而且還留下了黃仙師平日裏最愛把囘玩的一件黃玉法器。
“也許是黃仙師的好友叫走了他,這才走的如此匆忙,都來不及跟我們道別。”
三皇子隻能這麼跟他的父皇解釋,雖然留國的皇上和皇後十分不願,但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百年古樹的兩名紅衫男子離去後,他們卻沒有發現,自己身後竟然有一隻靈獸在跟蹤,萬裏雀,江帆從萬獸門弟子手中討要來的,隻有拇指大小,最適宜跟蹤敵方修士了。
黃仙師死的不明不白,江帆當然不會就此罷休,他雖然離開了百年古樹,卻留下了萬裏雀在那裏,處理完黃仙師的身後事,江帆便沿著萬裏雀留下的記號,一路追蹤了過來。
江帆伸手一招,萬裏雀便落入了他的手掌,然後“嗖”地一下消失不見。江帆打量著眼前的陣法,他也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會設下一道法陣等著自己。
雖然江帆並不擅長陣法之道,但他還是動用天眼術看了看,隻是一個最簡單的土屬性陣法而已,說穿了不過是些散發靈氣的石塊堆積而成。
石陣之上彌漫著變幻的靈氣,如果幾年前江帆遇到這樣一座法陣,肯定會覺得棘手。當時他修為不足,想要破掉法陣,必須要明白陣法的變化才行。
但江帆現在已經築基成功,而且修為到了築基中期,這樣的小型法陣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他沒有時間也不會去琢磨陣法的變化,江帆破陣的辦法很簡單,就是bao力破陣!
江帆召喚出自己祭煉許久的骷髏兵,三五尊骷髏兵扭動著難看的步伐,靠近法陣後,舉起手中的石刀,衝著石陣就是一陣猛砍。
在骷髏兵的外圍,還有七八具骷髏射手圍成一圈,他們彎弓搭箭,很快一道道白色光箭就落在了石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