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一口氣問了幾個問題,他要抓緊時間,因為他還是第一次使用這個雞肋的五彩神光,也不知道可以控製這丫鬟多久,萬一丫鬟突然醒來,可就給自己惹下大囘麻煩了。
從丫鬟的嘴裏又問出了東南廂房的詳細情況後,江帆手掌凝聚白光,在丫鬟的背上輕輕拍了兩下,然後身形一閃,躲了起來。
“咦,我怎麼會在這裏?難道是太困了,出來上茅房也會睡著?看來最近真的是要好好歇息才成,這樣下去可怎麼的了?”丫鬟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地下,大感意外,隱隱約約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麼,偏偏腦子裏一片空白,一定是自己白天太忙,忙的腦子都有些不合適了。
江帆按照丫鬟所說,來到東南廂房,東南廂房並非隻有一間,而是一整排房屋,足有十幾二十間之多,江帆一時也無法斷定,不過他很快就瞄上了其中一間亮燈的廂房。
遠遠隔著窗紗,江帆打開青光眼,已經看的很清楚,房屋內正是今天露臉的黃仙師,他心中冷笑,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輕輕敲響了房門。
“什麼人在外麵,貧道不是吩咐過,不用人前來侍候麼,更不要派人來打擾貧道的清修!”
黃仙師的脾氣似乎不怎麼好,但他還是走過來打開了房門,但奇怪的是,屋外空無一人,黃仙師皺了皺眉,“怎麼回事,剛才明明聽到敲門聲了啊,難道是王府的野貓?”
等黃仙師四處查看,確認空無一人後,氣惱地返回房屋,反手鎖上了房門,等他回過頭,卻是大吃一驚,剛才空無一人的房屋中,竟然憑空多出了一人,正微笑打量著自己。
“你是何人,如此大膽!”黃仙師吃了一驚,連忙問道。
江帆自顧自地在房屋內走了一圈,不住點頭,這廂房的裝修著實考究,算得上是一流,那丫鬟說的沒錯,這裏確實應該是用來接待最重要的客人的。
“你再不老實,可別怪貧道不客氣了!”
黃仙師看江帆根本無視自己,勃然大怒,雙手之上又一次浮出了火球,就跟江帆白天在大廳上看到的並無區別,看樣子真的是要對江帆不利了。
江帆搖了搖頭,“如果換做是我,我不會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就隨隨便便地出手。”麵對黃仙師的火球,江帆似乎根本無動於衷。
“哼,你偷偷溜進貧道的住處,還敢大言不慚,貧道現在就把你拿下!”
黃仙師這些日子被留國的皇帝和一些王公大臣奉承慣了,哪裏會把江帆放在眼裏。江帆嘿嘿一笑,突然放出了自己的神識。
“什麼!”
江帆渾身散發的強大氣息,黃仙師很快就感受到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閣下竟然是築基期的前輩?”
雖然看不出江帆究竟在築基期的哪個階段,但對方身上的氣息絕不是煉氣期修士可以相比,江帆收起笑容,“怎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麼,或者你可以親自動手來試試!”
黃仙師一臉錯愕,雖然他有幾分狂傲,但絕不敢跟築基期的修士放對,“前輩莫怪,小道修為淺薄,平日裏打交道的大多都是煉氣期的修士,無法判斷前輩的真實修為,隻是感到前輩的修為深不可測!”
江帆看對方的眼睛中流露出些許的恐懼神色,想想也並不奇怪,麵對一名隨意可以取走自己性命的築基期修士,害怕也是正常的。
看黃仙師的年紀,足有六七十歲了,卻偏偏還在煉氣六層的實力,不是他沒機會接觸到高深功法,就是資質實在太差,也隻能混到這種程度了。
當年江帆在大梁國也見過一些混跡世俗界的散修,雖然在修仙界他們地位低下,任人呼來喝去,但到了世俗界,搖身一變,卻是風光無限,眼前這名黃仙師恐怕也是如此。
江帆點了點頭,“不錯,我正是築基期修士,你的眼光沒有問題。”
黃仙師眼神中多了幾分恭敬,看對方年紀輕輕,竟然已經到了築基期修為,也不知道究竟是何門派出身,萬萬不敢開罪了他。
“不知前輩深夜到此,可有什麼事吩咐晚輩去做?”
黃仙師雖然搞不清江帆的來意,但一名素不相識的築基期修士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在深夜找上自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黃仙師決定直接問個清楚明白。
江帆笑了笑,“你今天的一手火鳳凰玩的十分漂亮啊,不如先說說你的來曆如何?”
黃仙師沒想到對方今天也看了自己的表演,他竟然想不起來江帆究竟是誰家的公子,他卻不知道江帆根本就沒有讓他看過靈根,他當日不會有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