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牙芽激動地聲音都在顫抖,她疑惑地抬起手,摸向他結實的胸前,溫熱的觸感,真的不像在做夢啊。
“這不是夢。”他低頭看著牙芽,緩緩地把她抱住,緊緊摟在懷裏。
他身體上的溫度透過衣服傳到自己皮膚上,每日都被思念侵蝕到潰不成軍的心,已經被這溫暖救贖。
是他回來了!杜君澤終於回來了!
“我好想你……”牙芽摟著他的腰,放聲痛哭。每次從新聞上看到****刺殺等等暴行,她都覺得那裏麵有杜君澤參與,深恐他受什麼傷、或者是被政府抓去。這樣的日子,她無時無刻不提心吊膽,卻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遠在異國的杜君澤。
也不知哭了多久,牙芽抽泣著看著他的臉龐,“你,你身上有血腥味,是不是受傷了?昨天晚上我就聞到了。”
“小傷。雖然離開組織,你也太不小心,昨晚差點就把你傷到……痛嗎?”杜君澤摸著她的臉,替她擦淚。
“沒事,我沒那麼脆弱。”以前訓練杜君澤把牙芽臭揍一頓,才不會問她痛不痛呢,這會兒倒是性情大變知道來關心她。
“哪裏受了傷?你怎麼回來了?”牙芽後退一步查看他的身體,胸膛、後脊梁上有三條疤痕,都已經愈合,並沒有流血的傷口。可是他的精神狀態好差,臉色都是疲憊之色。
“你傷到那裏啦?”看著他隻穿一條沙灘褲,牙芽恍然大悟,“你的小丁丁不會被人打殘了吧?!”
“笨蛋!”杜君澤氣得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怎麼會,隻是右腿上中了彈,已經取出來了,不過這幾天奔波,傷口有些發炎。你家什麼藥品都沒有?”
“沒,隻有一些止痛藥。我帶你去醫院……額,我找人幫你處理傷口,先讓我看看。”牙芽伸手就去脫他的褲子。
“我自己可以,有酒精和紗布嗎?”杜君澤製止了她這種掉節操的行為。
“沒有,我打電話給龍哥。咱們這查的嚴,不能帶你去醫院。”牙芽打電話給劉飛龍,讓他找靠得住的私人醫生過來幫忙。
摞下電話,牙芽坐到沙發上靠著杜君澤的肩膀,“有沒有覺得還是回國好?”
“嗯。”
“屠夫他們呢?你這次回來度假?還是你退出了?”
“星解散了。”
“為什麼?”牙芽坐直身子看著他。
“一個月前,屠夫被俘,他,他把我們暗殺軍部要員路易斯·金的責任全部承擔下來,被軍部處決。臨死前,他買通了獄卒送信給我們,他請我們不要去救他,並且解散星,他不想再看到有任何人死亡,如果複仇而再次結仇,這樣下去殺戮永無止盡。公開處決屠夫那天,我們也在人群中,我們想要出手救他,可他提前咬舌自盡,阻止了我們的行動。”
“屠夫……”眼前仿佛又出現那個喜歡殺人、喜歡喝酒的糙漢子,牙芽哽咽著說不下去,“他,他……”
“我們尊重他的意願,回到基地後投票表決,最終超過一半的人同意解散組織,所以,五天前,星再也不複存在。”杜君澤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現實和夢想差別很大,很大。”
牙芽正要安慰他,門外劉飛龍扯嗓子喊,“牙芽,開門,大白天你鎖什麼門嘛!”
“醫生來了,你先去我的臥室坐一會兒。”牙芽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