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過去,對他們來說,好似漫長的一年。牙芽每天都在悲傷中度過,卻也絲毫不敢忘記體能訓練,她要隨時保持最佳狀態,以防不測。
大塊頭精神不太好,牙芽每天陪他嘮嗑,嘴皮磨破了,他終於肯說上幾句話,有時還能傻呆呆的笑一笑。
“他們幾個在暗查,很快就能查出幕後的凶手。你每天半死不活的,不打算親手替史密斯報仇嗎?”牙芽實在沒轍,隻能繼續苦口婆心。
“報仇?報!”大塊頭地吼一聲,立刻去包裏麵拿槍。
牙芽扭過頭,趕快去開窗散味。他已經連續好幾天不洗臉不刷牙,一開口都是口臭啊!
“屠夫,你告訴我,你們是不是查出什麼了?”他們幾個越來越忙,牙芽覺得這事有蹊蹺。
“你自己問杜,他不讓我們告訴你。”屠夫素來不會騙人,隻能拒絕回答。
“色魔,你們這幾天幹嘛去了?”牙芽隻好去找色魔。
“別問我。”色魔趕快溜走。
牙芽氣哼哼地拽住他,“最近你一點也不關係茉莉,她心情很不好你知道嗎?”
“她怎麼了?”果真,色魔上勾。
“告訴我你們去做什麼,我就把茉莉的心事告訴你。”牙芽威脅他。
色魔隻好把這幾天的動作講給她聽。
連同布魯克一起,他們查出省長的秘書奧列格就是內鬼!他利用職權,屢次派人暗中搞破壞、在他們的房間車廂裏安置炸彈。
更嚴重的是,他跟美國軍部有聯係。所以即使知道奧列格是內鬼,布魯克也不敢動他。對於“星”的複仇行動,他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怪不得他們能弄來美國軍部特工用的炸彈。”牙芽氣憤地轉身回房間取槍,“今晚就幹掉他!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你不準去。”杜君澤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沉著臉阻止她的衝動,“那個家夥知道我們幾個沒死,雇了獅虎的人做保鏢,你去太危險。你跟茉莉留在這裏,等我們消息。”
“不。”牙芽果斷拒絕,“他們也是我兄弟,我要親手殺了那個混蛋!”
“我現在是代理隊長,我的話你要違抗?”杜君澤沉下臉。
“那又怎樣,你在濫用職權!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牙芽知道他用心良苦,可她就是咽不下去這口氣,如果不能參與複仇行動,她心裏始終如同壓著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
色魔趕快打岔,“我都告訴你了,快說,茉莉怎麼了?”
“她毀容了,不開心。以前那麼漂亮的女人,現在經曆這麼慘的遭遇,唉。”牙芽歎口氣,“等這件事完了,我陪她去韓國做整容修複手術,一定可以恢複得漂漂亮亮。”
“我還以為怎麼了,大驚小怪。”色魔鬆口氣,“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哥也喜歡。”
“杜,馬達和鋼刀、金剛狼來了。”屠夫的聲音難得帶著興奮走來,打破了這一周來死氣沉沉的氛圍。
三個鐵塔般結實的漢子走進,立刻跟屠夫抱在了一起,就差抱頭痛哭。
“你丫還沒死!”屠夫笑著給了金剛狼一拳,“瞧你這副打扮,跟從非洲礦山逃出來的難民一樣。”
金剛狼跟屠夫脾氣近似,不過更沉默,這會兒重逢,心裏也不是滋味,“就剩我們這些人了嗎?”
鋼刀坐下拿起杯子不管不顧地大口喝水,“還有,不過他們在美國,有幾個家夥要去暗殺獅虎的人。小鋼炮和斑鹿已經到了約定好的地方,隨時準備行動。”
小鋼炮是銀星四隊的成員,因為他講話很有特點得了這個外號;斑鹿是金星二隊的人,性格靦腆有些像李正恩,由於他臉上長滿了雀斑,被隊友們起了這可愛綽號。牙芽跟他們都有過一麵之緣。
“單槍匹馬很危險,為什麼不等大家聚集到一起行動?”杜君澤斂眉。
鋼刀淒涼地笑笑,“我們組織出了叛徒,你覺得誰還會信任彼此?能跑的就跑了,金星二隊有個家夥自殺了,他手上人命太多,星一旦倒下,仇家立刻會找上門,預期到時候受盡折磨而死,他現在自殺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沒錯。”金剛狼拍著屠夫的肩膀,“如果不是跟屠夫是多年的生死交,老子也不會過來跟你們一起幹。”
杜君澤追問馬達,“星”的毀滅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達不複往日的快活,默默喝口水,陷入那恐怖的回憶,“那天我在沙灘上曬太陽,災難來得那麼突然,一切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征兆。突然島上飛來了好幾架戰鬥機,不斷地向島上投擲炸彈,所有的樓都在起火。我跑回去,想衝進樓裏麵救人,剛走幾步,克勞德先生所在的別墅發生了巨大的爆炸。我來不及多想,就跳進了海裏,遊到附近的漁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