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上京城郊外一處安靜之所,這裏綠樹環繞,周圍繁花似錦,是一處休息的好地方。
然而這裏兩處簡單的大墓,卻讓人望而卻步,有一處還有些新的未燒完的紙錢,顯然是新修的。
柳氏兄妹立與墓碑之前。
柳翩翩看著墓碑上寫的燕司洵之墓,心裏很不是滋味,那個總是很溫柔的看著她照顧她的大哥哥才短短半年的時間,她隻能在他墓麵前來看他。
她微微歎氣道:“哥,洵哥哥的墓碑上為什麼名字中間要加個司字啊?”
柳塵雲向周圍望了一陣,確定沒有人偷聽後,就說道:“妹妹啊,你還小,不知道先朝秘密也不奇怪,你知道嗎在燕朝之前,這裏是屬於哪裏嗎?”
柳翩翩搖頭,就她短短十幾年的生命裏自然不知道什麼前朝秘史。
柳塵雲接著道:“燕國的天下是靠著老燕王從榮朝手裏搶來的。而榮朝的國姓就是司字開頭。”
柳翩翩瞪大眼睛道:“那洵哥哥是前朝遺孤咯!”
柳塵雲點點頭:“可以這麼說,為了不讓人起疑,燕瑾才把燕洵葬在這裏,與雪妃娘娘一起。”
柳翩翩看向旁邊一處雪白的墓碑,上麵沒有任何字,一片空白。
柳塵雲接著道:“雪妃娘娘是燕瑾與燕洵的生母,當年進燕國王宮時,燕洵已經有五歲之齡,卻讓燕王以燕姓賜名,後生下燕瑾,不久便死去,被燕洵埋在此處,就連燕王都不知曉她埋在此處,一直以來以為雪妃娘娘在皇陵之中,哼,他怎麼能認為前朝皇後會留在他燕國的皇陵裏,真是笑話。”
“不對啊!”柳翩翩疑惑不解:“既然洵哥哥是榮朝皇子,那七書哥哥是燕國皇子,洵哥哥為什麼要保護他而死。”
柳塵雲敲了她腦袋一下:“你這笨蛋,你看燕洵與燕瑾有一絲像他燕國人嗎?”
柳翩翩歪著腦袋想,的確,燕國皇子來說,燕瑾燕洵氣質長相與其他皇子公主是完全不一樣,沒見到過的燕將不說,死去的太子那跟他們完全不是一路人,天生的貴氣與蠻橫的富家公子是不能相比的。
“那你是說七書哥哥也是榮朝皇子。”柳翩翩一時激動聲音大了起來,被柳塵雲一把捂住嘴巴。
“妹妹,小聲點,畢竟現在燕國還不是燕瑾的,小心隔牆有耳。”
柳翩翩點頭,他才放手。
柳塵雲道:“這件事不要說出來,未免召來殺身之禍。我知道的這些也是父親告訴的,他那個時候幫助過雪妃娘娘,才會如此清楚。”
柳翩翩知曉了,聽燕瑾說小時候他們玩的要好,應該就是他爹幫助過雪妃娘娘。
而燕瑾與燕洵同時前朝皇子,她不禁有些佩服雪妃娘娘了,一個人帶著孩子來到仇敵的身邊,還要說謊來保護孩子,一個弱女子著實不易啊。
要是她的話可能沒有雪妃這樣的氣魄。
不過也就是這樣一個女子才能養育德才兼備的兒子來。
兩人拜祭了燕洵與雪妃娘娘,就匆忙下山,燕瑾的毒不知道解了沒有,路上柳翩翩問道:“不對啊,哥,七書哥哥臉上的燒傷是怎麼回事?”
柳塵雲娓娓道來:“當晚二皇子身死,放在皇子寢宮裏,就在快要天亮的時候,寢宮突發大火,眼看就要把二皇子身體燒沒有的時候,哥突然一個人衝進去,把二皇子的屍體背了出來,才造成他的臉被燒傷,喉嚨被煙霧熏傷了。”
柳翩翩沉默了,她知道燕瑾不顧生命危險衝進去是為了燕洵的身體不被損壞,他不能救活他,自然不能讓其屍骨無存。
燕洵死後一時間燕國變了天,嘉藍王派人來接走了嘉藍使臣,就此婚約不了了知,燕珠是非常高心。燕瑾傷好後,完全變了個樣,獨斷獨行,囚禁太後,燕國掌握了幾乎一半的兵力,後來王將軍因為王皇後的事對燕王耿耿於懷,與燕瑾達成了共識,甘願為他效力。
這下燕王著急了,著力大臣打壓燕瑾,但也隻有現任柳丞相一黨站在他那邊,收效甚微。
柳丞相知道燕瑾的手段,但他不能背棄他的女婿,因為她女兒就快要生產,他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女兒身邊。
這也是無力之舉。
燕王在狠,也是狠不過燕瑾,燕瑾以燕王身體有恙為由,令其關在了寢宮裏,每天派人把手,朝堂暫時由柳翩翩的父親來管理國事。
他出發北戎找回柳翩翩。
這就是緣由。
因有良玉逍遙在,燕瑾身上的毒很快便解了。
一天柳翩翩推著坐在木質輪椅上的燕瑾來花園賞花。
兩人正是心情愉快之時,有下人來報,太後尋死,被宮女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