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幽幽懸掛在天上,花園裏傳來黑貓的叫聲,撒嬌討好,尖銳淒涼。
悠長的走廊看不見盡頭,她抓緊了背包的肩帶,肩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葉雲歡握緊拳頭,呼吸打著顫,頭皮緊繃,卻步步向前。
父母天性涼薄,偏愛弟弟,連讓她讀書的權利都剝奪。
昨晚偷聽到父母講話,說這裏有高額兼職,於是偷偷跑來。
她很確定她沒有聽錯,也沒有記錯地理位置,所以這個地方,真的是她要來的地方。
“喵!”
遠處的貓叫突然拔高,發出淒厲的聲響。
葉雲歡猛地一個哆嗦,抬頭卻見一扇門,裏麵依稀傳來昏暗的光。
“吱呀。”
深夜裏推開門發出聲響,在夜裏顯得十分突兀,就像是貓在門上磨爪子的聲音。
“按住她!”
壓抑低沉的女聲,在葉雲歡身旁兩步處響起。
葉雲歡錯愕的抬頭,還沒看清眼前的人,便被人緊緊鉗製住。
一身黑色西裝的女人麵無表情,眼神裏一片死灰,手裏拿著鐵鏈走向葉雲歡。
熟練又冷漠的將鐵鏈綁在葉雲歡身上,繞過她潔白細弱的脖頸,從腋下伸出,在胸口交叉往下捆綁,勾勒出完美的胸型。
冰冷的鐵鏈貼在脖子的肌膚上,葉雲歡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葉雲歡扭動身軀,卻被人更加用力鉗製住。
鉗製住她的幾個人,同拿著這個鐵鏈的女人一模一樣。
身穿沒有一點光亮的西裝服飾,臉上平靜的如同死水,眼睛裏看不見光芒。
那是長期不見天日,從未見過光明的眼神,枯死,絕望。
手腳徹底被鐵鏈綁住,那些女人手上拿起鋒利的剪刀,葉雲歡渾身僵硬,不敢動彈。
她們把她的衣服剪爛,破碎淩亂的掉落在地上,甚至內衣內褲也沒幸免。
綁著鐵鏈的赤裸身體luo露在空氣中,跳躍的火光投射出的影子,在皮膚上竄動。
那個為首的女人,給葉雲歡套上了兔子裝,隻能堪堪遮住胸前和屁股,頭頂的兩隻耳朵越發顯得色情。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葉雲歡鐵鏈緊緊貼著她的皮膚,她掙紮的下場就是鐵鏈越來越緊,麵對這樣的場麵,她的內心隻剩下恐懼。
“帶走。”
女人的聲音有一絲沙啞。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你們這是犯法的,放來我快放開我!”
葉雲歡掙紮著被強行拖走,到了二樓。
在二樓樓梯口的第二個房間,女仆們恭順的站在門口,不輕不重的敲響木質的門,聲音悠揚傳遍整個別墅。
“爺,您要的人帶來了。”
“進來。”
一道低沉的男聲從沉木暗色的門中傳開,像是寒冬裏大興安嶺最深處的雪,明明無波無瀾的蕩漾,卻冷漠的刺透人心。
吱呀一聲,女仆打開門,將葉雲歡直接推了進去。
房間裏的水晶壁燈泛著橙黃色的燈光,一時閃爍了葉雲歡的眼睛,眼前的場景和走廊裏昏暗沉悶如出一轍。
葉雲歡警惕的靠在門旁,後背貼上刺骨的大理石般沁涼的牆壁,冷的打顫。
已經是夏末,透過落地窗的夜風吹的簌簌作響。
漫天慘白的月光傾灑而下,落在隱匿沙發處靜默的男人身上,布上一層斑駁徹骨的冰霜。
男人似乎察覺了她的視線,突然抬起那雙深不見底似的眼眸,冰杵般的目光徑直射來,幾乎能夠穿過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