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止安靜地看著懷中蜷縮成一團的女孩,眸底劃過一抹暖意。
安心睡吧,睡醒之後,拋卻辱痛,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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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類似於客棧的地方。
她一臉茫然地坐起身,將四下環顧了一周,才向床下走去。
不久,她便發覺了一絲端倪。
這雙嶄新的白靴是什麼情況?
還有掛在衣架上的那件白藍相映的月華裙,她可不記得自己有過這種衣裳啊。
蘇遙垂下了腦袋,準備將睡著前的事兒梳理一下,然而,當她發現連身上的裏衣也是不屬於自己那件的時候,下意識地交錯雙臂抱住了自己。
她不會真的被拐賣了吧!
想到這兒,蘇遙啥也顧不上了,兩腳往鞋子裏一蹬,就要往外走,卻發現這鞋就像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出奇的合腳。
那抹驚訝隻是在腦子裏一閃而過,並沒有停留太久。
她暫時還沒功夫去思考這些東西,她現在隻想搞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處,安全與否。
想罷,她快步走到窗戶前,用力將其推開。
這是什麼情況?
看著樓下大街上一齊向一個方向邁進的行人,蘇遙懵了。
原因不為別的,隻因這些人不僅衣著服飾皆不相同,年齡性別也是參差不齊,男女老少的排列組合幾乎全占了個遍。
而道路的盡頭,又仿佛有什麼好事等著他們一般,個個情緒高漲、滿麵紅光,巴不得腳下生風,能更快些到達終點。
她總不會被拐到別的國家來了吧?不僅如此,還碰上了邪教組織的傳教現場?
腦海中一閃而過江雲止那張笑起來如同一隻狐狸般的俊臉,蘇遙更加肯定了內心的想法。
她匆匆忙忙地關上了窗戶,坐在銅鏡前為自己簡單梳了個頭發。
直至洗漱完畢,蘇遙對著那件月華裙糾結了一陣,還是選擇將它穿上。
一切打理妥當,蘇遙在屋內翻找了一圈,最終在一處藤椅上看到了一個和枕頭那麼大的布袋。
她小心翼翼地將其拆開,隻見布袋中放置著一捆羊皮卷、一支毛筆、一塊燭、一段香、一包酥餅以及一串黑色的手鏈。
蘇遙好奇地打開了那捆羊皮卷,一張地圖赫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震澤,煙波台,雲岌崖,迷蹤林……”她緩緩念出地圖上的地名,一臉費解地撓了撓後腦勺。
這些地名,她好像隻知道第一個。
因為之前與江雲止的正式相遇,便是在震澤湖麵上的那艘昏暗的小船裏。
然而,一旦回想起船艙內發生的一大堆糗事,蘇遙就特別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畢竟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一個陌生男人的麵前犯那麼多次傻,尤其對方的外形、氣質還都是那麼的超凡脫俗,高不可攀。
她正難為情地思量著,就在這時,一個隱在小角落裏的紙卷,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蘇遙瞳孔微張,連忙從包袱的拐角處將那卷成棍狀的小紙條攆了出來,打開後,上麵是一段字跡秀美的小篆。
‘衣物行李均以備好,往後餘事需自行思量’
不知為何,看到這兩行字,蘇遙的腦海裏便不自覺地顯現出江雲止那出塵入世的身姿來。
看來這一切都是江雲止替她安排好的,按照地圖指示,她現在應該還在震澤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