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鍵悶悶不樂地開著車,郝陽上了車所做的,居然是認真地照起了鏡子。
崔鍵想,這些女人,個個都是水性楊花,為了讓自己得到上司的青睞,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可是,人家不就是發達了嗎?這就是一個漂亮女人的資本啊,如果自己是女人,是不是也是如此……
現在就是這個社會啊,女人學壞就會發達,現在已經沒什麼好壞可言,隻有成功與失敗相論。
崔鍵隻是哼了一聲。郝陽放下鏡子,才發現崔鍵的臉銫不那麼好看。
崔鍵在郝陽的跟前已經不單是個司機,有了那樣一個晚上的經曆,他覺得自己在郝陽的跟前有些放肆,這也跟自己的心情有關。
郝陽喜歡崔鍵這樣,就像一個當大姐的喜歡自己的小弟那樣,伸手在崔鍵的耳朵上輕輕地捏了一下,說:“你該為姐姐高興才是。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我都該離開這裏了。一個三十五歲的女人就當上區裏組織部長,這絕對是個曆史性的跨越,我不說我以後還會怎樣,但到了這一步,你姐我也就知足了,你也放心,你有我這樣的一個姐姐,是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相反……”
崔鍵聽著郝陽說話的語調也像起伏似的,他說:“我隻是覺得這一切變化得真是太快,昨天還是那麼平靜,今天一切都變了。”
郝陽不想提及昨天的事情,昨天對她來說不管是哪件事,都是她曆史的記憶,跟唐書記在賓館,被自己的老公毒打,接著就是又在賓館和這個年輕的司機度過了一個難眠的夜晚,但最大的變化是她竟然這樣快就離開大嶺,離開那個邪惡的男人徐大力。
也許崔鍵深沉的樣子讓郝陽突然覺得非常的可愛,也許是現在的心情非常之好,也許她就要到一個新的環境馬上投身到更加複雜的環境中,這之前需要放鬆一下自己的心情。
郝陽四下看了看,發現不遠處有個路口可以把車開到路口下麵,就對崔鍵溫柔地說:“小崔,把車開下去,我們倆說幾句話怎麼樣?”
崔鍵愣了一下,他還沒傻到沒明白一個女人話裏的意思的地步。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裏說?車上也沒有其他的人。他看了郝陽一眼,郝陽眼睛裏溫情十足,這裏的含義不需細說。他心裏突然升起一股狠勁兒,那就是他要給郝陽留下一個記憶,那就是在她升官的路上,好好的讓她記住他這個男人的狂野。對,他要讓她記住他在升遷的路上他是怎麼瘋狂的。
崔鍵馬上說:“行,這裏的車不多。你的時間還來得及吧?”
郝陽說:“下午上班之前到單位就行。”
路口之處有一片高大茂密的楊樹,崔鍵把車停在樹林裏,車就隱藏在這片茂密的樹林中,在公路上一般還看不到他們的車,郝陽微微一笑,說:“小崔,你跟我的時間也沒幾天,我看你是個很有心的人啊。”
崔鍵歎息著說:“可惜時間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