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霄哥哥的父親現在在哪裏呀”?
“加拿大,先生的未婚妻也在那兒”。
叢蓉手裏的麵團變了形狀,“霄哥哥居然還有個未婚妻,怎麼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她”。
“前幾年每年還會回來一趟,這幾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沒見她來過”。
叢蓉好奇的問“為什麼”?
“傻丫頭,我哪知道呀,我們做下人的怎麼會去問主人這些事”。
接下來的好幾天,叢蓉都被裴宇霄那個神秘的未婚妻吸引,老是幻想,那個女人多大呀,長什麼樣,好看嗎,脾氣好嗎?她以後和裴宇霄結婚了會對自己好嗎。一大串亂七八糟的問題在她的小腦袋瓜裏糾結。
又一個星期天的早晨,叢蓉一直懶得睜開眼想多賴會床,可總覺得有什麼地點不對勁,身下黏糊糊的,像睡在尿濕了的床單上。
她稀裏糊塗用手一摸,拿出來睜開睡眼惺忪的眼,滿手的鮮血。
叢蓉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第一反應就是尖著嗓子大叫起來,她心想,完了,完了,她肯定要死了,莫名其妙流那麼多血,怎麼會這樣子?她還那麼小,她不想死。
越想越悲切,尖叫的聲音帶著哭腔在清晨穿透了整幢樓。
門咣的一下被推開,裴宇霄赤著身子腰裏圍著一塊大毛巾,濕漉漉的頭發還一直往下滴著水。他的臉帶著焦急心慌的神情,一個大步走到床前。
“容容,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他語氣急的不得了。自己在浴室洗澡,剛洗完頭就聽見丫頭房裏傳來聲嘶力竭的尖叫,驚的她來不及把頭發身子擦幹,隨手扯了塊毛巾圍在腰上就跑來了。
叢蓉一頭撲進他懷裏,雙手死死抱著他的腰眼淚鼻滴的說“哥,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裴宇霄心一沉,拍著她的背問“怎麼了,告訴我,哪裏不舒服”?
叢蓉抖著肩膀,抽泣著說“好多血,床上好多血”。
他眉頭擰在了一起,抽出一隻手掀開被子,床單上一大灘鮮紅的血跡,他思慮了片刻,又看看她的睡裙,然後做了一個讓叢蓉一輩子無法釋懷的動作....
他把手伸進她的睡裙裏麵,輕輕的摸了一下,然後把手拿出來看了看,一手的鮮血。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尷尬和狼狽,就好像他剛剛摸得不是一個女孩子的羞處,而是摸了摸一隻掛在樹上的蘋果,看看熟了沒有。
拿了幾張紙巾擦了擦手,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說“蓉蓉長大了,是個小女人,別怕,先去洗個澡,等下我叫麗姨教你怎麼做”。
叢蓉覺得他該死的嗓音魅惑了自己,讓她忘了剛剛他還理所當然的摸了她,按正常思維,她應該狠狠的打他幾下,踢他幾腳並憤怒的大叫“裴宇霄,你這頭澀》狼,馬上滾出我的房間”。
可是她沒有,睜著一雙水霧濛濛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雙手還緊緊的摟著他的腰。
裴宇霄覺得腰部麻麻的,一股氣血從腿心竄上來.....
深吸了一口氣,他開口,聲音有點黯啞“傻丫頭,腰都快被你掐紫了,乖,快去洗澡”。
叢蓉回過神,發現他沒有穿衣服,一塊大毛巾鬆垮的圍在他腰間,這是她見過的最完美的男人身材,比時裝雜誌上那些塗著閃閃的亮油,擺著酷酷的表情光著上身秀比列勻稱的肌肉的那些混血模特還吸引人.....
一瞬間,這個早晨所有發生的事,說過的話在她腦子裏如電影鏡頭般飛快的重組了一遍。
她羞惱的想撞牆,心裏祈禱“佛祖呀,讓這個愚蠢的女孩消失吧,沒臉見人了”。
她怎麼會白癡到如此地步,生理課老師有講過,班裏一些女生還常常湊在一起討論第一次來大姨媽的感受,她怎麼就像頭豬一樣亂吼亂叫呢?這些事情完全可以自己搞定....更惱人的是-----他居然還摸了她,摸了她最最私密的地方.....
裴宇霄看著她縮著脖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連細長的脖子都染上了羞人的粉色。他知道小女孩害羞了,也不點破,伸手把垂在她臉頰的幾縷細發攏到耳後語氣寵溺的說“乖,別多想了,應該高興,咱們的蓉蓉長大了,先去洗澡”。
叢蓉頭埋的更低了,心裏恨死了他,半響才咕噥著擠出一句話“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