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何謂白黎(1 / 3)

我真心實意待它,它卻說高攀不起,我悲痛欲泣,它又說淚不值錢,我塞予它路上盤纏,它高呼自力更生。這娃兒究竟是何人帶大,竟如此怪癖。約莫是我帶大,還真是見醜了。遙不知經年幾何,我已成一條老龍,黑仍然健碩如初,還給自己想了好聽的名字,叫黑恕。我嘲笑他品味比我獨特,竟想到以樹為名,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黑樹精。後來的後來,他給我講解了名字的含義,恕分上下,如心二字,就是希望他心願可成。

做夢都未料到,這個我一手帶大的娃兒,心念願望與我相關,想、想成為我的伴侶。龍族對情專一,兩頭龍看對眼,結了合契就是一生的牽絆。龍族不似一般小獸發情,可以說是冷情,卻自帶熱血。尋常情況幾千年發情一次,一次不可估量,而我,現今(消音)歲,尚未有發情困擾。我年歲已高,在龍族中可謂長壽龍,知曉自己這幅軀遲早回歸天地,消散於無形。於是我認真的拒絕娃兒的邀請,讓他另謀良龍。

在我(消音)歲的這天,上蒼派了使者接我而去,自此白黎不再,望娃兒珍重。

***

二十一世紀,一家普通的咖啡館內,有一個普通的店員正在收拾桌麵,她普通的樣貌並不顯眼,那人就是我。我是白黎,但為了普通二字,改成白麗。店內一有情況,人手忙活不過來,他們總會大聲喊出那句召喚我的話。

“小麗,接電話。”

“小麗,過來。”

“小麗,結賬。”

我在這家咖啡店的分量舉足輕重,不可或缺,就是打雜。他們說我十分可靠,說我十分乖巧,說我十分沒脾氣。但凡店裏有人砸場或者無事生非,把我推出去準沒錯。因為我會笑眯眯的盯著那人,傻白甜的露出八顆牙齒,一分鍾兩分鍾過去,沒人抵得住我。

店裏有招牌店員,性別男,叫單戈,是個年輕有活力的二十四歲社會人。他暗戀店對麵的小妹傅湘薇已有半年,可惜始終不敢鼓足勇氣告白,總是買了一支玫瑰後默默扯花瓣數單雙,而我就撿了他不要的花瓣晾幹泡茶,杜絕浪費。

還沒說吧,咖啡店對麵是花店,傅湘薇是花藝師,單戈每回買的玫瑰都是經由傅湘薇的手。如果那天傅湘薇不在,單戈便不會買花,畢竟佳人包紮的玫瑰才是他最喜愛的。

由於單戈長相英俊,迷戀他的人多不勝數,比如店裏的張雨和肖可心,她們隻要一看到單戈,眼裏的愛心就快脫框,嘴角的口水就快泛濫,而我默默遞上紙巾,讓她們消滅罪證。

咖啡店的老板是個美籍華人,時常用著一口蹩腳的中文對我們進行訓話,雖然場麵很正經,但忍笑很痛苦。老板娘則在一旁充當翻譯,努力解釋老板並不是在搞笑。而我全程微笑,努力當一名傻白甜。

對了,來說說我吧。我叫白麗,今年二十一歲,家住東河縣十裏塘荷花村231號。我工作的地方是安城市區最繁華的商業街,別問我如何找到這份工作,很簡單,我爸介紹的。我爸,誰?吳銘。也別問我為什麼不隨爸姓,因為不好聽。吳麗,無力,無理,無禮。

我真心實意待它,它卻說高攀不起,我悲痛欲泣,它又說淚不值錢,我塞予它路上盤纏,它高呼自力更生。這娃兒究竟是何人帶大,竟如此怪癖。約莫是我帶大,還真是見醜了。遙不知經年幾何,我已成一條老龍,黑仍然健碩如初,還給自己想了好聽的名字,叫黑恕。我嘲笑他品味比我獨特,竟想到以樹為名,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黑樹精。後來的後來,他給我講解了名字的含義,恕分上下,如心二字,就是希望他心願可成。

做夢都未料到,這個我一手帶大的娃兒,心念願望與我相關,想、想成為我的伴侶。龍族對情專一,兩頭龍看對眼,結了合契就是一生的牽絆。龍族不似一般小獸發情,可以說是冷情,卻自帶熱血。尋常情況幾千年發情一次,一次不可估量,而我,現今(消音)歲,尚未有發情困擾。我年歲已高,在龍族中可謂長壽龍,知曉自己這幅軀遲早回歸天地,消散於無形。於是我認真的拒絕娃兒的邀請,讓他另謀良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