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陳清風在伊始反對他在都城大動幹戈,怕的是擾亂燕京的秩序,動搖國家根基。可現在他想要動範中時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尉不可能聽不到任何風聲,卻並沒有阻止他,連一句話都沒有遞過。之前伯仁曾因為馮博康的事特意跑過來對他一頓訓斥,如今也是沒有半點動靜。難不成真是因為如今景治帝病危,帝位需要更換?
他們承諾對這帝位之爭從不幹涉,李相如對此卻是嗤之以鼻,不直接幹涉不代表沒有間接的幹涉。
就如陳清風的二弟子紅衣對寧王如子侄般的青睞,護短的事從未曾缺過。前幾日就是一個江湖上排名的刺客組織對寧王行刺險些成功,紅衣聽說之後直接拎劍將那門派在燕京的勢力一夜清除!放出的信息就是她不去管寧王帝位爭奪中的生死,卻不容許有任何形式暗地裏的這種刺殺行為。
陳清風與眾弟子為人族結界做出的貢獻無人可比,再加上他們本身不俗的修為,又何人再敢是捋虎須?
最後紅衣也隻是被訓斥一番,連閉關禁足的懲罰都沒有!這種時候,誰也不敢說有能力去頂替他們任何一人的位置啊!
這也讓紅衣護短之心路人皆知!爭奪的七王爺和太子一黨都膽戰心驚不敢再行此險招。甚至還要小心翼翼的派人去保護寧王不被刺殺。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擋住國師弟子的一怒!
也正是因為如此,寧王的勢力和威望如日中天!
李相如神情悲滄地來到了程立本將軍府,敲開了程府大門。
開門之人是程立本將軍本人,他見著李相如臉上悲戚的神色心中已了然,歎息一聲讓李相如隨他進來。
“老勾出去之前就已經跟老夫打過招呼了,說……”程立本走到書房裏的一架子,從中抽出一個黑色匣子,用衣袖擦拭了一下上麵並不見多少的灰塵,嗓音低沉帶些沙啞,這畢竟是跟隨他多年的老夥計,奴仆地情分卻遠遠多於知己。他將匣子遞給李相如,繼續道:“他身子骨本身就不太好,前些日子魔界與鬼魅犯我都城,道教中人力有不逮,他也去參與了這場清理。遇到魔族之人,深受重傷。感覺自己時日無多,他將這些年的一些修煉心得功法都集於這匣子之中,其中便有你前去範中時府中的一些應敵之法,他說你一看便會懂。唉……他此次出去之時,便已交代好了身後事。老夫想勸他,卻也知道無力去勸阻於他!”
李相如鄭重地接過匣子,心情卻是沉甸的,他有些不敢去承受這份巨大的恩情,也不明白為何勾前輩會對他如此器重。
程立本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裏滿是鼓勵,道:“老勾與老夫相伴三十餘載,對於他的性情是最了解不過。在識人上,也遠勝於老夫!他能將這份禮物送於你,便將你視為傳人,也是唯一地傳人!你當得起!”說完他凝視了李相如片刻,慢慢地走至窗前,歎息一聲又道:“紅塵漂浮數十年,他唯一想的便是一身所學有個傳人,卻始終未得有緣之人,如今有你也算是了了這數十年地心願了。如今鬼魅橫行,人族結界不穩,也都是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俊傑來守護。”他轉過頭來,再次凝視李相如,聲音穩重嚴肅,道:“這段時間聽聞你的作為,老夫相信路師帥在天之靈也會倍感欣慰。你大可放心大膽的去做你的事!老夫如今雖然已退出朝廷之爭,門生子弟卻是有,朝中也有人肯賣幾分麵子於我,寧王那邊,老夫自會全力相助!記住,你的成就不該止於這恩怨情仇之中!事情到該結束地時候便也要結束,你是該把精力放到修行之上,把眼界打開了!”
國師陳清風在伊始反對他在都城大動幹戈,怕的是擾亂燕京的秩序,動搖國家根基。可現在他想要動範中時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尉不可能聽不到任何風聲,卻並沒有阻止他,連一句話都沒有遞過。之前伯仁曾因為馮博康的事特意跑過來對他一頓訓斥,如今也是沒有半點動靜。難不成真是因為如今景治帝病危,帝位需要更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