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準備寫一個為了尋求生存,從華國漂洋過海來到倫敦的手藝人。

剛過來,一點都聽不懂英語,隻能做著最低等的體力勞動者,每天僅僅能吃飽。結果偶然發現,外國人居然對他的手藝非常感興趣。

漸漸地,在華國不受重視的手藝,居然成了他在他鄉主要的謀生手段……

公交車慢悠悠地搖向下一站,夕陽的餘暉染紅了建築。

莫長安的手機鈴聲又響了,他從荷包掏出來一看,是傑力弗打來的。

“嘿,莫,你回公寓了嗎?”

“正準備回去,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西方人比較獨立,所以能自己做的是便很少會麻煩別人。雖然他們早就交換了手機號,這還是傑力弗第一次打他的電話,平時他們在宿舍都是直接交流的。

所以這次傑力弗應該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馬克和他的女朋友分手了,那個女表子劈腿了一個黑人。剛剛他拉著我來一起喝酒,我還以為他酒量很好,結果喝了沒多少就醉了。我一個人沒辦法把他弄回來,現在我們在學校附近的博萊克酒吧,你坐出租來吧,車費我來付。”

“我現在正在公交車上,一會兒我下了直接過去找你們。”

莫長安知道傑力弗說的是哪個酒吧,倫敦大學附近的酒吧不多,而這一個是傑力弗經常去的,他從那裏路過過一次。後來聽馬克說那邊的治安很不好,便很少再去了。

到了該下的站,太陽已經完全落山,路燈給莫長安照亮了路。

從站台到酒吧還有一段路要走,那邊燈紅酒綠的酒吧街在夜色中非常顯眼,還能看到許多人在街上行走。

快到的時候,莫長安掏出手機準備聯係傑力弗的時候,沒注意身邊慢慢攏過來的三個人。

“嘿!黃皮猴子,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把莫長安圍在街邊的是三個黑人,這三個人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穿的又是深色的衣服。如果他們不出聲站在路邊,莫長安不一定能看見。

其他人對這一幕已經見怪不怪了,這樣的事幾乎每天晚上都在發生。他們多是這條酒吧街的常客,沒必要做吃力不討好的事,還容易引來報複。

黑人也並不都是強壯的,就像圍著莫長安這三個,身高與他也差不多。而且看著身材,並沒有經過鍛煉的樣子,或許還有吸食大br麻的習慣。

如果不是他們手中拿著的匕首對莫長安還有些威脅,他才不會理他們。

“你們想要多少?”莫長安冷靜問道,一邊觀察他們的情況。

三個人,兩個有刀,一個沒他高,另外兩個和他差不多。如果他們真的長期吸食大br麻的話,戰鬥力肯定也不強,莫長安應該是能打得過的。

“所有,你身上的所有東西,可別告訴我們你來酒吧什麼都沒帶。你們黃皮猴子是最狡猾的,酒吧最便宜的啤酒都要20英鎊,你至少帶了價值兩百英鎊的東西,全部拿出來。”

“OK,OK。”莫長安舉起雙手以示投降,說道:“你們的匕首離我遠一點,我有些害怕,我現在就把錢給你們。”

“別耍花樣。”領頭的黑人沒有退開,反而把匕首往莫長安這邊湊了一點。不過另一個黑人聽了莫長安的話之後,把匕首放了下來。

確認自己身後的兩人不能第一時間用武器對自己造成傷害之後,莫長安抓住領頭的黑人拿著匕首的那隻手的手腕往自己身邊一拉,再一腳踢在了黑人的腳彎處,奪了他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切來得太過迅速,以至於莫長安把那個黑人男子擒住了之後,其他人才反應過來。

“現在,把你們的武器扔在地上。”

“停!停!停!”好幾個人拿著東西從邊上跑過來,莫長安準備把匕首收回來防禦的時候,才發現他們拿著的是攝像機之類的東西。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是倫敦大學的學生,隻是想拍攝一些華國人麵臨搶劫時的反應,並不是真的想搶劫你,可以放開他嗎?”

外國人似乎經常會做這樣的調查,或者是整蠱情景。而他們能夠接受玩笑的限度很大,所以那些整蠱的外國人才沒有被打死。

莫長安打量了一下他們身上帶的東西,在看了其中一個人的證件之後,這才把那個黑人放開。

“真棒!請問你剛才使用的是華國功夫嗎?”

“簡直太快了!如果不是我們的攝像機一直開著,估計都來不及拍下來!”

黑人被放開後,幾個幕後的人圍了過來,十分興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