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兩人回了趟酒店,商瑾媯買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提著沒辦法好好玩。
吃了午飯,兩人在沙灘上曬了個太陽,小憩了片刻,休養生息。
“晚上還出去嗎?”陸弦庭問她。
商瑾媯架著墨鏡,聽著海浪的聲音,說道:“當然了,晚上有狂歡節,我要參加。”
“小瘋子。”陸弦庭這話說的,帶著三分寵溺。
商瑾媯聽得耳朵癢癢的,渾身不自在。
“你說你大好年華,找個什麼樣的沒有?為什麼非要跟著我轉呢?”商瑾媯翻了個身,麵對陸弦庭,兩人之間,就隔了個桌子。
陸弦庭半躺半坐著,深情款款的說:“一物降一物吧,喜歡一個人,哪裏有那麼多為什麼呢?那裏又能說得清呢?”
這倒是個實話,商瑾媯反駁不了他,仰躺回去雙腿隨意的疊加在一起,兩手交叉至耳後,當做枕頭,十分愜意,“我結婚了啊。”
雖然陸弦庭很不想在這個時候說這麼一句話來破壞氣氛,可他還是說了:“你離婚了!”
“……”商瑾媯沉默了一陣,說道:“我比你大,還離過婚!”
“我不介意啊!喜歡的是你!現在和未來,沒參與的那些過去,與我無關!”陸弦庭的語氣中帶著七分認真,三分玩笑,“其實你一直都知道的,我喜歡你。”
“嗯。”商瑾媯沒否認,從七夕那天,她就已經確定了。
陸弦庭突然坐了起來,看著商瑾媯說:“你討厭我嗎?”
商瑾媯思索了一會,搖了搖頭,“不討厭。”隨後又補了一句,“但你絕對也不討喜!你要是我弟弟,得被我打死。”
陸弦庭笑了,笑的很爽朗,很張揚,“你既然不討厭我,為什麼不試一下接受我呢?說不定迎來了人生第二春呢?”
第二春嗎?商瑾媯想了想,否定了這個想法,笑著說:“你知道的,我心裏裝著人。陸弦庭,你沒必要讓自己那麼辛苦的,知道嗎?”
陸弦庭沒說話,躺了下去。你心裏頭裝著他,可他卻把你扔給別人,傻姑娘啊!
他說:“我不知道。商瑾媯,我喜歡你,但我敢付出我就能擔得起,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你不能剝奪我喜歡你的權力!”
“你這孩子,怎麼那麼軸呢!”商瑾媯無奈的歎了口氣。
軸嗎?陸弦庭笑了笑,擺出一副八卦臉,“我還蠻想知道的,你一個女生,為什麼會練散打?”
“嗯?”商瑾媯扭過頭看了他一眼,笑了兩聲,思緒飛回很久以前,“那是我在法國讀書那會,讀的貴族學校,黑頭發,黃皮膚,成績好,家裏有錢,就成了學校裏被獨立的哪一個,校園霸淩你知道的吧,那會我也就八九歲,經常被人欺負,我媽工作忙,沒時間管我,後來有一天,我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把我頭發給剪了,我媽回來看到了,就問為什麼,我就和她說了。她給我轉了學校,但是情況依舊沒好起來,反而愈演愈烈,偶然間我看到鄰居大叔和別人打架,四五個人都沒把他打倒,我就求他教我,他人不錯,是個散打教練,我和他學了差不多五六年,直到我媽工作調動,我們搬到美國。”
“在美國,這種校園霸淩依舊存在,特別是插班生。有一天一個個子高高的男孩子找過來,說了很難聽的話,然後我當時就把他揍了一頓,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學校的扛把子,不過我把他打倒過後,他就沒找我的麻煩了。再後來,我們搬了一次家,發現那個男孩就是我的新鄰居,然後我和他聊的挺好,發現我們有很多共同點,就和他成了很好的朋友。他是我第一個朋友,Arr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