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弦庭笑了,看著她說:“你怎麼能夠這麼可愛呢?哭還要給自己找個理由,你知道嗎,你這樣的,在我們小時候,父母都說是‘瞌睡了沒找到枕頭’,瞎鬧騰。”
“......”商瑾媯哭了一會兒,一盒紙巾被她連擦眼淚帶浪費敗完了。
陸弦庭微微起身,搬著椅子坐到她身邊挨著,兩人視線一致,看著海平麵上的星星。黑夜中,風很大,陸弦庭進屋取了兩毛毯,給她了一個,兩人武裝好了,他才說:“聊聊你和蔣深吧。”
商瑾媯攏了攏毛毯,沉溺了半晌才說:“我前夫。”
這三個字,聽著陸弦庭喜上眉梢,既然是前夫,那就代表著單身,那他就沒做小三,那他就有機會,哈哈哈哈哈,好想笑。他唇角上揚,“離婚了?”
“他提的。”她的聲音很輕,很淡,透露著苦澀,無奈,不舍。她又說:“我和他大學認識的,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好友,埃羅。初次見麵是迎新舞會上,他邀請我跳舞,那時候我不回跳舞,他教我,一場下來,鞋子上全是我踩的印子。”說著,她輕笑的看他,“笨吧?”
陸弦庭沒說話。
商瑾媯繼續說:“那時候他和現在不一樣,溫柔,帥氣,紳士,滿足一個女生對另一半的所有幻想,認識三天,他就和我告白了,我沒接受,因為我不信一見鍾情啊,我怕受傷,和我媽一樣。於是我就拖啊拖啊,可是他真的很美好,聖誕節那天,很多女生都和他表白,送巧克力,他可謂是收了一籮筐的禮物。在常青藤,我真的算不上什麼,比我優秀家世好的長得漂亮的,真的很多,那會看著我就心裏很難受,他那麼好我怕失去,於是我就走到他麵前,當著所有人的麵給了他一個法式長吻。”
她的嘴角始終上揚,頓了頓繼續說:“那是我第一次和別人接吻,還是我主動,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我是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拉低踮著腳吻的。吻到我沒力氣了,他大手往我腰上一放,他往上一提,我兩腳離地騰空貼在他胸膛上,他帶著一臉歉意對那些女生說:“抱歉,我未婚妻吃醋了。”那時我臉紅的快滴出血,後來就那麼甜甜蜜蜜的過了幾年,他第一次實驗品獲獎,獎金給我買了禮物。慶功宴上,他和我求婚了,許下一生一世。”
她的手摸著戒指,語氣也變得沉重,悲傷起來。“我答應了,我們領了結婚證,後來我回國買了小確山,想做我們將來的度假屋。在他的集團成立那一年,他給了我一個婚禮,夢幻一般的。我們一起過了一年甜蜜的新婚生活,然後開始各忙各的,在後來,事業有成了,他和我也就淡了,冷清的家裏,再也等不到他的身影,再後來,他回來了,帶著一紙離婚協議書。那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他沒有解釋,我也簽了,把婚離了,沒幾天我就從DW離職,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