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多年辛苦付出的份上,周煜終究是沒把她送進監獄,也算是彌補了自己的虧欠。
隻是,這樣的事情發生後,琳娜在成安市,還有哪個公司敢要呢?周煜替她惋惜,琳娜一念偏差,葬送的不僅是自己的前程,還有旁人對她的信任。
公司內通告開除,也可謂是殺雞儆猴。
商瑾媯看著開除通告,心中想的卻是那日她問琳娜,是否喜歡周煜,琳娜羞紅了臉。那樣的她,斷然商瑾媯想不到會是今日這般。
她回過神來,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
難得工作狂今日不想加班,她拎著東西離開辦公室,撞上陸弦庭。
兩人一前一後,她突然發聲,“陸總,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陸弦庭極快的回應。
商瑾媯認真的看著他:“陸總,你與擺設,真的別無二致!”
“……”陸弦庭不理她。他知道商瑾媯一直瞧不上他,因為他真的沒實力。
商瑾媯也不說話了,從電梯到停車場,仿佛是孤身一人。
然而,就在商瑾媯靠近自己的車位時,她頓住了。
紅色的保時捷,被人潑了油漆,原本是一輛拉風耀眼的豪車,現在慘不忍睹。
陸弦庭看到後臉色沉下,當即報了警。
警察來了後,看到這場麵,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警察說,“姑娘呦,你這是得罪了什麼啊?這一個月不到,你都報了四次警了。”
保時捷是最新款,而且是新買的。新車變成這樣,商瑾媯也開心不起來。警察的話,她沒回複。
陸弦庭說,“報損,公司承擔一切費用。”
商瑾媯搖頭,“不必了,有車險。”
警察拍照取證,做好筆錄後就走了,車子保險公司也拖走了。空曠的停車場裏,隻剩下商瑾媯和陸弦庭。
她抬頭望著高樓大廈,深吸一口氣。
陸弦庭說,“我開車送你回去。”說著,就兩步上前拽著她,將她塞進自己的車裏。
陸弦庭的奔馳雖然是舊款,但是是高配,坐著很舒服。
很快,車子啟動,進入川流不息的大馬路。
很長一段路,車內一點聲音都沒有。
陸弦庭心頭也惆悵。人是他找來的,裁員是他執行的,可這報應全在她身上。
他帶著愧疚開口,“在想什麼?”聲音很低沉,還有些顫抖。
良久,她收回窗外的視線。臉上沒有任何的喜怒哀樂,平靜的和一潭死水一般,又將他的心揪了一下。
隻聽她說,“我在想,我是否適合這個城市。我好像,融入不進去。”
陸弦庭的心咯噔一下。這是受到多大打擊?才會生出這樣的想法?陸弦庭一時有些語塞。
她又別過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象,心中隻有兩個字。
陌生。
盡管,她在這座城市生活過。可這裏,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座座高樓拔地起,直指雲霄,大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來來往往的人流,一切的一切,都讓她陌生。
就連空氣,也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