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弦封也跟著說,“是啊,大哥,今晚就留在家裏吧,我們兄弟幾個也很久沒聚在一起了。”
“部隊裏還有事,下次吧,下次回來補。”陸弦霖繼續吃著飯。
飯後,陸家幾人送陸弦霖出門。陸弦霖給了他們每人一個擁抱,獨獨落下了陸文瀚,“你們都照顧好自己。”
“放心吧。”陸弦庭信誓旦旦的說。
陸弦霖看著他說,“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少打架,少喝酒,少泡吧,知道嗎?要是再讓我知道你惹是生非,看我會來怎麼收拾你。”
陸弦庭點了點頭,“放心吧哥。”
他又拍了拍陸弦封的肩膀,“家裏,就拜托你照顧了。”
“等你回來。”陸弦封說,“路上慢點。”
“好。”
說完他拉開悍馬的車門,兩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在心裏暗暗歎氣。“砰”的一聲,悍馬的車門被關上,陸弦霖回頭走了幾步,給陸文瀚一個擁抱。陸文瀚的身體,遠比他想象中要清瘦,他道:“公司就交給弦封打理,你照顧好自己。”說完,又在他背上拍了兩下。
不等陸文瀚反應過來,陸弦霖已經開著車離開了。
“爸,大哥已經走了,咱們回去吧。”陸弦封說。
陸文瀚回過神來,有些難以置信的說,“你大哥他剛才抱我了?”
陸弦封點點頭,“是啊,爸,大哥還說要你照顧好自己。”
陸文瀚濕了眼眶。陸弦霖因為沈琹去世的事情,對他這個父親一直懷恨在心,從此就一直疏遠他,這一遠就是十二年。
當年,他因為一個項目,去了外省,那會沈琹病了,在醫院住著,幾個孩子輪番守著。突然有一天,沈琹被下了病危通知書,他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正好在競標,如果他走了,那就意味著要錯過競標。錯過競標,公司就意味著要破產,那一千多號人就會失業,十多年的努力就會付之一炬,所以他選擇了競標,同時在心裏祈禱著,競標一結束,他立刻飛回成安市,趕到醫院時,沈琹已經走了,最後一麵都沒能見到。
就這樣,陸弦霖一直記恨著他,一直在家待到十八歲,就毅然進了部隊,從此一去就不準備回來了。這幾年,偶爾回來一趟,也隻是打個轉身。
如今,陸弦霖這般的舉動,讓他的心裏很溫暖。
陸文瀚回書房後,陸弦庭說,“你說大哥他,應該是原諒爸了吧。”
陸弦封搖了搖頭。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哪裏能那麼容易呢?
陸弦庭翹著二郎腿,啃著蘋果道:“那也比之前好多了。”
陸弦封不反對,認真的看著企業報告。
“公司怎麼樣了?二叔他們,可還有刁難?”陸弦庭問。
陸弦封放下電腦,翹起腿攤在沙發裏,打量著陸弦庭,“怎麼?你準備來公司了?”
“我才不去。”陸弦庭立刻否認。
陸弦封搖了搖頭,“二叔他們還是老樣子,陸楠淵負責的地產項目上,材料出現了以次充好的情況,最近正在為這個事情煩惱,若是這批材料出了問題,延誤工期都不怕,可要是將來住了人,材料在出點什麼問題,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