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一聲如擊重革的沉悶巨響,直接將大漢的胸膛擊的深陷下去!
“啊~!”
一聲戛然而止的慘嚎!
這名悍勇衝在最前的大漢,連敬文的臉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便被直接拍成了一隻風箏,極為淒慘地破空而飛,撞在衝來的同夥身上。
“啊!啊!”
一連串的慘叫聲響起,衝來的人群血肉迷糊,猶如滾地葫蘆朝後滾去。
正自喧囂喊殺的數十人驟然一靜,他們的目光下意識隨著些滾在地上同伴而移動,然後迅速被恐懼占據身體,揮刀的手變得寒冷起來。
他們那曾想過年輕人彈劍之時就會刮起一陣腥風血雨,從來沒有看到過,一把單薄的軟劍竟能擊飛連串的人,薄劍一揮間蘊藏著的恐怖力量竟像是天神手中的大錘,一動天地四方動!
敬文的身周卻很靜寂,詭異而可怕,忽然間,他在原地消失不見,下一刻,便來到了高個中年人的身前。
他心裏清楚,隻有宰了這個高個中年人這場血腥的屠殺才能總結,所以他找準這瞬間的時機,閃到了高個中年人麵前。
高個中年人沒想到敬文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被這震駭的僵立原地。
敬文微振揮出一劍,沉悶嗡鳴,揮劍破雨,一道明麗至極的劍光,在夜間閃動,帶著一道仿佛來自遠古的肅穆恐怖威壓,格外森然。
仿佛一道閃電掠過高個中年人脖子。
“噗嗤!”
高個中年人腦袋飛向了空中,頭顱在空中還做出了幾種表情上的變化,驚恐,惘然,死灰,最後眼神凝結。
高個中年人沒頭軀體仍然站在那裏,脖腔中噴射出高壓的血流,在幾丈的高度上開始下落,並且和雨水混合,仿佛下了一場血雨。
敬文並沒有因此而停留,閃動的著身形,猶如鬼魅,極盡彎曲彈放之態,呼嘯揮舞,裹著雨珠涼風啪啪擊出,每一劍出便有一道人影飛起!
他揮劍動作輕鬆隨意,甚至可以用毫不在意來形容,就像是在夏日裏驅趕夜蚊子,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平靜如常。
劍身及胸,有人橫飛撞到巷牆,吐血滑落;劍身及腿,有人翻著跟頭滑破夜空,劍身脖子,有人頭顱飛在空中,屍身***摔地。
發生這些事,幾乎都是在瞬間,人影不停橫飛而出,慘嚎恐懼之聲響徹先前還是死寂一片的夜空。
敬文種殺人方式震懾住當場數十名凶悍的漢子,早已心神俱裂。
直到此時此刻,在淒寒的雨夜之中,這些人才無比淒寒的發現事實原來如此殘酷。
“媽呀,鬼呀!快跑呀!”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頓時圍在這裏的凶悍的漢子棄械而逃,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隻是幾個呼吸之間,圍在這裏的人除了留下幾十具屍體外,剩下的人都逃得無影無蹤。
擺出姿勢準備迎戰的星宿穀,還沒等他刺出一劍,這場血腥的戰鬥便嘎然而止。
但他擺出這樣霸蠻甚至囂張的戰鬥姿勢,顯然很消耗體力與精神。
星宿穀望著這種場麵愣了半晌,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在夜雨中無比明亮的眸子裏閃過一抹震驚之色。
然後他很瀟灑執劍而行,每一步踏出便手腕微提青衫。
他來到了敬文麵前,臉上露出了精彩的神色,驚喜道:“沒想到小兄弟這麼厲害,力挽狂瀾。我知道你強,但我沒有想到你這樣強。”
他自以為和敬文功力相當,甚至還要高出敬文些,可是沒想到的是,敬文卻高出他很多。
這自然讓他生出慚愧心境。
敬文不知道他的心理變化,隻是平靜說道:“擒賊先擒王,我把那個高個中年人殺了,這些人自然就潰散了。”
星宿穀有些尷尬道:“實在有些慚愧,剛才我真是不自量力,如果沒有小兄弟你,我可能已經被他們砍得死無全屍。”
敬文微微搖頭笑道:“哪有那麼玄乎,沒有星先生先前的底氣,也不會激怒這些人。隻有這樣我才能趁機取勝。”
星宿穀感慨道:“我當時在想,如果拚命去做猶有一搏之力,也許有活下來的希望,但是他們的人太多,我的霹靂彈沒有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敬文微微一怔,不解道:“霹靂彈已經很恐怖了,怎麼沒有發揮最大的威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