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千盜側耳傾聽了片刻,眉頭緊鎖道:“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厲害。”
敬文默然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在這裏等我下,我去開路離開這裏。”
說完,轉身走到通道機關掉下來那堆石頭前,雙掌朝前推去。
驀然間一股巨大的內力噴湧而出,那堆石頭猶如被狂風刮走,順著通道朝前方滾去,一直滾到了通道盡頭。
何語蘭看著他臉上露出微微驚訝,沒想到敬文竟然擁有如此的深厚內力,同時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輕聲說道:“你的內力居然如此深厚,難怪能戰勝那個老頭和老太婆。”
敬文不知如何解釋,隻好又笑了笑。
出乎他們的預料,這條甬道沒有任何機關,也沒有遇到那些傳說中守陵凶獸。
遲千盜說道:“看來這裏隻有一處機關,我們離開這裏。”
幾人順著通道走到了盡頭,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通道的盡頭又是一扇石門。
敬文的手掌放上去的時候,很自然地想起了先前推開那扇石門時的畫麵。當時他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沒曾想到,石門卻被輕易推開。
那麼推開這扇石門,又會遇見什麼?
伴著極輕微的摩擦聲,石門被他緩緩地推開。
這扇石門已經很長沒有開啟過。
門後是一個數年都沒有人來探訪過的地方。
裏麵的空間顯得無比巨大,不像是個墓室,倒像是個宮殿。
整個大殿內有數十丈高的石柱,撐著穹頂。
牆壁上好像鑲嵌著無數個夜明珠,把大殿照得視物清晰。
陵墓的深處,有一座白色的石棺。
遲千盜望著四周極為驚訝道:“如此奢侈的墓室前所未見。”
何語蘭掃視這墓室片刻,指著白色石棺方向說道:“穿過石棺後麵有個石屋,那裏有隱蔽的通往外麵的通道。”
敬文說道:“我們走。”
遲千盜和小罕嘉走到那座白色的石棺之前,才發現這座白色石棺無比巨大,就像一座白石山。
幾人站在白色石棺前,他們的身影顯得很是渺小。
小罕嘉拽了下遲千盜低聲問道:“總管,這個石棺是什麼石頭做的?竟然如此的光滑?”
遲千盜無奈道:“你連這都看不出來?你說這種石棺能用普通石頭來做嗎?是白玉石棺。”
這座石棺是由白玉石製成的,表麵光潔潤滑,透著股幽然的意味,看不到任何縫隙和拚湊的痕跡,竟極有可能是由一整塊白玉石製成。
小罕嘉震驚道:“我的天那,是整塊白玉製成的,真像是座白玉山?”
遲千盜對此有些難以理解,用玉石製成棺槨還是首次看到,以前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因為玉石似乎並不適合用來製作棺槨。
敬文在石棺旁停留了下來,仔細查看著這座白玉石棺,白玉石棺除了表麵光滑外,沒有任何花紋,也沒有任何表明棺中人身份的文字。
唯如此更加顯得肅穆,白玉石棺內躺著的人,似乎不需要任何花紋來為自己增添光彩,不需要任何記述來替自己歌功頌德。
但這裏卻透露出躺在白玉石棺中的人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或是當時最有權勢的人。
何語蘭站在敬文身旁,望著這座石棺臉上也露出了震撼的神色。
遲千盜站在敬文身旁,臉色情緒有些複雜,低聲說道:“這裏很詭異,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吧。”
敬文站在白玉石巨棺之前,簡單行了一禮,擺手說道:“我們走。”
四人沒有作更長時間停留,在何語蘭帶領下越過了石棺繼續前行。。
敬文對這裏有些無法理解,對身旁何語蘭平靜問道:“你應該知道這座白玉棺裏的人是誰。”
何語蘭說道:“白玉棺裏是什麼人,我師父研究了十幾年也沒有搞清楚,先前有很多的猜測,但都被我師父否定了。”
敬文默默點頭,說道:“估計建造這個墓穴的人不想讓後人知道這裏埋葬的人是誰。”
何語蘭說道:“我師父也是這麼說的。我師父說,再如何英雄,再偉大的傳奇,隻要死了便不能再醒來……。”
敬文點了點頭,有些感慨說道:“但現在我們沒有時間去撫古追昔悼念古人,也許我們很快就會成為被悼念的對象。”
何語蘭說道:“我們定能化險為夷離開這裏。”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陵殿後方的石階,石階上有平台,平台上有扇石門。
石門前的平台上隻有蒙著一層薄薄的灰塵,看不到任何痕跡,就連風的痕跡都沒有,看起來,這裏曾經被人打掃過,隻是間隔了很長時間沒有人來過了。
就像這座陵墓的其他石門相同,這座石屋的門沒有鎖也沒有機關設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