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頓悟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這其中的技巧,這才開始關注那個隱藏在大樹上的年輕人。
“他到底要做什麼……?難道是邪靈門的人,還是窺視著藏寶圖的人?”
敬文暗自思忖著。他要不是暗自聚功窺視到了年輕人沒有帶淫邪的麵孔的話,否則早就對這個年輕人不客氣了。
年輕人隱藏在大樹上,用手裏的弓箭始終對著敬文,而且他很有耐心,一動不動的隱藏在樹上。
敬文雖然看不清這個年輕人的全貌,從而無法斷定他的出身來曆和門派,但是覺得這個年輕人始終沒有放箭偷襲他,衝這點他就不忍心要了這個年輕人的命。
此刻,敬文又探測出,遠處若隱若現的人影,正朝這裏趕來。
驀的,敬文感覺到了一絲異樣,似乎有某種強大的氣息改變了上風處某股風的流向,隻不過這種流向是微不足道的,估計隻有他才能感覺的到。他眯眼朝並不遙遠的另一個山峰望去,那裏似乎隱蔽著一個強者,而且是剛剛來到那裏。
敬文很無奈搖了搖頭,縱身從山頂飄身而下,落在了下麵的斷崖處。
躲在大樹上的那名年輕人,見敬文很輕鬆的飄下了山頂,落在了下麵的斷崖處,不由微微一愣,思索了片刻,收起了手上的弓箭,也縱身從大樹上越向了敬文所在的斷崖處。
敬文背手望著這個年輕人落在了他前方不足十幾步的地方,看得更加清楚,這是一名清雅優秀的少年,他粗而黑的頭發在腦後編了一條長長的辮子,被凜冽的風雪吹得在身後腰間不停的搖擺。
暗探這個年輕人能有這種功利已經很不錯了,應該算作是當代年輕人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你手上有藏寶圖嗎?”年輕人開門見山的問道。
“沒有,以前有過,不過已經銷毀了。”敬文平靜地說道。
“哦?”年輕人皺了皺眉頭,因為他從敬文的神態上,已經感覺到敬文沒有說謊。他想了想,說道:“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省的為了這個藏寶圖死傷無數個武林人士。”
“哦?”敬文對他的話很感興趣,微笑道:“不知少俠是何門派,卻對武林人士的生死感到擔憂。”
“在下武當南宮奇,不知閣下是何門派?”南宮奇很客氣地抱拳說道。
“在下敬文,無門無派。”敬文微微一怔,立馬抱拳回應道。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年輕人竟然是武當的人,可見武當的底蘊不低,能培養出這等優秀的人才來,就如他第一眼看到這個南宮奇的感覺一樣,感覺到了這名年輕人的優秀,同樣也感到有些莫名的驚詫,武當竟然也有這樣的年輕人,敢不惜性命管著這等事,可見其充滿著正義感。
武者的麵前有很多路可以走,有些路,卻隻有翹楚中的翹楚才能走,培養一個充滿正義的年輕人很不容易,需要很多文化底蘊。這是一種奇特至極的感覺。
“既然你已經銷毀了藏寶圖,那麼我也就不打擾了,我們後會有期。”南宮奇並不想和敬文多聊些甚麼,神色中有著明顯的輕蔑神色。
“那好,南宮兄我們後會有期。”敬文抱拳說道。心中好笑,暗想這些大門派的人,雖然充滿著正義感,但難免自然流落出了對其他門派的輕蔑,特別是對那些無門無派的散兵遊勇更是不屑一顧,這也許是這些大門派的通病。
南宮奇幾個起落走得無影無蹤。
敬文望著消失的南宮奇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同時掃視了下附近的那個山頭,見隱藏在那裏的高手已經朝他而來。
“哈哈,年輕人還真有兩下子,居然能把武當頂尖的年輕高手懵走,實屬不簡單。那好吧,我們廢話少說,把藏寶圖拿來吧。”一個四十多歲,身穿儒服,長相文質彬彬的人站在了敬文麵前,隻是他說出的話語與他的裝扮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你是誰?我早就說過,藏寶圖已經被我銷毀了。”敬文眉頭微皺,本來他不想和這個人多費口舌,不是立即打殺他,就是遠遁避開他,可是附近掠來的那個影子已經離他們不遠了,隻能耐心等待著這個人的現身。
敬文已經打定主意,要是來的人和這個中年儒生是一夥的,那麼就一起宰了他們。
“年輕人,你蒙別人行,但是你想蒙我那是沒門。誰不知道我辣手儒生的脾氣,隻要你乖乖交出藏寶圖我們各自走各自的陽關道,我絕不會為難你。”辣手儒生挑眉說道。
“你讓我說什麼你才能相信呢?你不是辣手儒生嗎?怎麼連武當的年輕後輩都不如,居然判斷不出真假來,真是浪得虛名。”敬文嘴唇勾動下,出言譏諷道。
“你……。”辣手儒生眼睛緊緊盯著敬文,臉色陰晴不定,直到現在他倒是有些相信敬文說的是實話。
隻是他老奸巨猾的眨了眨眼,忽然哈哈大笑道:“那好吧,我就相信你說的話,但是我想你已經記住了上麵的方位,隻要你能畫出這個藏寶的方位來,我就饒你不死,怎麼樣?”
敬文靜靜不屑道:“對不起,我不記得上麵有什麼藏寶的方位。其實銷毀前我就壓根沒有看這張圖一眼。”
辣手儒生微微一怔,陰沉皺眉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敬文聳肩道:“我壓根就覺得這是張假的藏寶圖,要是真的話,那寶藏還不得早就被人起走了,還能等到現在?真是可笑,還有這麼多人上當受騙。”
辣手儒生聞聽沉默不語,不過臉色陰鳩的神色不斷的加重,身上的殺氣的漸漸的外溢,顯然他在想要不要殺了眼前這個年輕人。
敬文心中冷笑,暗想,你要是找死的話就動手,不想死的話,就趕緊離開這裏。
辣手儒生隱隱感覺道,這個年輕人一定會成為自己宿命中的最強對手。
所以他和敬文的平和不同,他的心中一瞬間就被滔天的冰冷殺意所充斥。
要是在別的地方,以他的身份,以及對方的身份,肯定會讓他很好的掩飾住這份殺意,然而這是在莽莽的大山之中,幾乎看不到人地方,而且從對方的身姿來看,對方的可能也已經受了內傷,隻要能幹淨利落的殺死對方,那他可以肯定,無人能夠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