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低聲說道:“估計南宮世家也不是善類,天魔宗這下又豎個強敵,往後可就沒好轉日子過了。”
罕嘉老魔呲牙道:“嘿嘿,天魔宗行事怪癖,多個少個強敵對他們來說無所謂。”
倪如平和那個身穿綠衣姑娘說完話,綠衣姑娘就匆匆離開了這裏。
“老大,倪如平為什麼不給我們介紹那個綠衣姑娘?是不是怕她搶走了你?嘿嘿。”罕嘉老魔眨眼陰笑道。
“胡說八道,我們離得那麼遠,怎麼介紹?再說誰沒有個秘密。我們進廳裏坐著去。”敬文咧嘴笑道。
兩人沒管那套,徑直走進了廳中坐了下來。
這時有個丫環走了上來,為二人沏茶。
倪如平在小亭內沉思了一會兒走了出來。當她走到廳門口時,慢慢返回去,臉色沉凝,在院子裏走來走去,神情漸漸煩躁起來,越走越快。
“老大,這個小魔女不知又碰到了什麼難事,想和我們講又不想講。”罕嘉老魔望著外麵的倪如平說道。
“她不想講,我還不想聽呢。我們現在的唯一目的就是讓她把趙呢的事告訴我們,然後我們就離開這裏。”敬文淡淡地說道。
“對呀,你不提趙呢我倒把她給忘了,你說趙呢自己會不會醒來跑了?”罕嘉老魔聞聽一怔,立馬說道。
“如果沒有人解除的話,現在也醒不過來。天亮後才能醒來。”敬文思索道。
“那我們可得抓緊時間,萬一她跑了我們不是白得到這個消息嗎?還問個屁呀。”罕嘉老魔嘴角抽了抽,說道。
“沒關係,有冷眉和冷霜在那裏照顧,就算醒了關係也不大。”敬文沉吟道。
“老大,你說這個小魔女是不是為這件事犯愁呢?”罕嘉老魔盯著在院中遊走的倪如平說道。
“哦?很可能這件事讓她為難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估計是上麵給了她壓力。”敬文一怔,皺眉琢磨道。
“她要是不告訴我們呢?是不是把她給宰了?”罕嘉老魔這次傳音道。
“啊?你可真敢說,我們宰了她幹什麼?”敬文有些莫名其妙地望著罕嘉老魔傳音道。
“我覺得這些女人靠不住,那個記小燕就是前車之鑒,我們對她一心一意,可是她卻要宰我們。我想不如提前把這種女人宰了算了。”罕嘉老魔傳音道。
“嘿嘿,你還頭頭是道。”敬文笑了笑,傳音道。覺得罕嘉老魔越來越小孩化了,琢磨可能是這具身體的緣故。
倪如平在院內走了良久,之後她返回小亭坐下,長長歎息一聲,呆呆望著小亭外的天空,簌簌竹林上頭的天空格外的碧藍,像是洗過一般。
她心頭卻是一片陰翳,就在剛才那位綠衣姑娘向她傳達了宗主的話,叫她不要把趙呢的事告訴敬文,而且還給她下了死命令,要從敬文手中把趙呢搶過來。
這件事讓她大吃一驚,本來想直接去找宗主把這件事問個明白,而且讓宗主收回這個不近人情的命令。
可是綠衣姑娘告訴她,現在她是見不到宗主的,隻有去執行命令,否則會受到嚴厲處罰。
倪如平想了很多,如果她做了這件事,無異是和敬文決裂,拋開敬文幫主他們消滅黒閣和南宮世家的人,天魔宗實在不應該得罪這麼個人,如果真把這個人得罪了,天魔宗無法承受敬文的怒火。
你別說,這件事還真讓罕嘉老魔猜到了,就算罕嘉老魔殺了倪如平也無可非議,雖然有點不近人情,很殘酷,但卻能免除很多麻煩。
“這可怎麼辦呢?我已經答應了公子,怎麼能出爾反爾呢?”倪如平知道敬文跟她來到這裏,就是想得到趙呢的秘密,可是碰到這種事叫她如何解釋?所以在沒想好說辭前,她是不敢進大廳與敬文閑聊。
“老大,你不覺得這很反常嗎?我擔心天魔宗的人會不會劫持趙呢?”罕嘉老魔傳音道。
“哦?不會吧?”敬文聞聽心中一動,覺得罕嘉老魔說的有理,目前看倪如平這種情況,可定是出了什麼意外。
“嘿嘿,這些邪門歪道的人,不按正理出牌,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為了利益,說翻臉就翻臉,剛才還是朋友,轉身就會拿刀捅你,我們不得不防。再說我們見到過的美女多了,她也不算什麼,你可不要貪圖她的美色呀。”罕嘉老魔冷笑傳音道。
“你剛才還算說得正確,怎麼越說越離譜,我貪圖什麼美色?純粹是胡說八道。”敬文發怒傳音道。
忽然有為白衣青年,走了進來,敬文和罕嘉老魔通過門望去,見這個白衣青年俊美而有幾分陰沉。
白衣青年漫步走進廳內,站在倪如平麵前。
敬文聚功雙耳聽去,頓時清晰的對話聲音傳入耳中。
“師妹,你還在猶豫。”白衣青年低聲說道。
“這種事我是幹不出來,人家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反而過來我們還要算計人家,這成什麼了。”倪如平冷冷說道。
“師妹,你是不是看上了那個小白臉?你可不要因為這種事而壞了宗主的大事。現在隻有宗門的利益,而沒有私人感情。”白衣青年冷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