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對船老大說道:“我去和公子彙報下,你要是想起什麼立即去找我。”
船老大點頭道:“好。”
江貸返回甲板把所得的情況向敬文詳細的彙報了下。
敬文聞聽摸摸點頭,眼睛卻掃視著前方十幾米的地方,那裏有兩個人很安穩地坐在貨堆下,背靠著貨堆,很悠閑地吃著擺在兩人麵前的幾個小菜,喝著小酒,甚至臉上還帶有欣喜的神色,與其他客人萎靡的神態相比格格不入。
“你覺得這兩個人有沒有問題?”敬文很隨意地問道。
“太有問題了,百十號人都在驚慌失措,萎靡不振,可他們就像在慶祝一般,反差極大。”江貸順著敬文的目光望去,立即發現了那兩個人。
“我們過去。”敬文拍了下江貸說道。
“遵命。”江貸微微躬身道。
“我說江貸,以後你可不要這樣繁瑣了,說好或是不就行了嗎。”敬文望著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遵命。嘿嘿。”江貸撓著頭笑了笑說道。
“好了,我們走。”敬文擺下手朝前慢悠悠走了過去。
很快敬文和江貸就出現在這兩個人的左右,直接封住了兩人逃跑的路線。
敬文蹲在兩人的麵前,單刀直入地低聲道:“在這人人驚魂的焦慮中,二位好興致,小菜小酒喝得很開心。說吧,你們為什麼要把大船鑿漏?”
“啊?”二人聞聽臉色劇變,手上的酒杯也掉了下來。
“慢慢的說,不要想著反抗,否則你們都得到江裏喂魚。”敬文伸手接住他們掉下的酒杯,邊把玩邊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管這種閑事?”其中一個長臉下顎有一撮毛的人,沉著臉抬頭望了下站在他們身旁的交代,然後麵對敬文問道。顯然他已經承認了鑿穿大船的事。
“不是管閑事,而是你們威脅到了我們的安全,所以我們不得不插手此事。”敬文眼中射出銳利的目光,直逼這兩個人。
“哼,你們要想好了,凡是想管閑事的人都會死無全屍。何況這根本也不會對這些客人造成危險。”其中一個酒糟鼻子的冷哼道。
“我的耐心有限,趕緊說吧。”敬文把手中的酒杯慢慢碾成了粉末。
“啊?”兩人心中大為懍然,相互對望一眼,同時大感訝異。
“哼,怎麼不想說?”敬文眼中射出淩厲神色,冷哼道。
“好吧。”兩人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現出苦澀自嘲的表情,酒糟鼻子點頭道。
“我們是奉命把大船鑿漏,就是讓大船停靠在寧鎮。主要是想把船上的孫老先生留下,因為他的孫女早已被寧家二公子看中,前去提親多次都遭到拒絕。二公子不死心,在得知孫老先生東去時,於是就想出了這個招數,雇傭我們來鑿穿大船。”酒糟鼻子訴說道。
“寧家二公子這個招數也太夠毒辣了吧,拿這麼多乘客生命來開玩笑,是不是昏了頭。”江貸插話冷冷道。
“二位不要誤會,我們絕沒有加害乘客的意思,隻是想讓大船停靠寧鎮而已。我們也是事先計算好的,絕不會出錯。”一撮毛說道。
“你們就沒有想過,萬一你們失手怎麼辦?大船上百多號人不就糟了難了。”敬文盯著兩人說道。暗想怎麼總是碰到這種無聊的事,為了一個女人就如此瘋狂,何況對方根本不叼你。估計這個二公子也不是個什麼好鳥,不是紈絝就是仗勢欺人的惡霸。
“啊,不會的,為了這點錢我們還不至於殘害這麼多乘客吧。我們事先請教過很多人,也怕萬一失手那不造了孽嗎。”酒糟鼻子搖頭道。
“孫家為什麼不答應那個二公子的提親?”敬文琢磨下,問道。
“不滿公子,寧家二公子也不是什麼好人,有了幾房太太,還想吃這個嫩草,所以孫家是死活都不同意。哦,那個孫老先生,在銅陵可是有名的教書先生,一般人都很尊敬他,所以這個二公子也不敢明目張膽去銅陵搶人。所以就想出這麼個損招,綁架孫老先生,逼迫那個孫小姐就範。”一撮毛詳細地說道。
一撮毛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還是讓敬文有些始料不及,看來這兩人與寧家真的沒有什麼關係,隻是雇傭之間的關係。
想了想,皺眉說道:“綁架孫老先生,逼迫孫小姐就範招數確實很毒辣,可你們卻成了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