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感到震驚,問道:“難道就沒有人告他?”
船員古怪地望了敬文一眼,咧嘴道:“誰敢告?官官相護。還聽說他有個舅舅在朝廷做大官,叫什麼、、對了,魏閣老,說是這人在朝廷都沒人敢惹,陰招多。聽說就連成都那個清官他都在陷害,還有誰敢告這個鄭扒皮,那不是定眼拔罐子找死嗎。”
敬文一愣,望著船員問道:“這些你都聽誰說的?”
船員眨眼道:“這船上天天有天南地北的人,什麼消息都有,你不想他都不成,天天在你耳畔嘀咕著。”
敬文笑了笑,點頭道:“這裏真是消息靈通呀。”
船員仔細地打量起這位公子,歎口氣道:“公子我看你想救那個姑娘,這是好意,但你要考慮會給你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不但人救不出來反而把自己搭上了。”
敬文一怔,問道:“你為什麼說我要救那位姑娘呢?”
船員說道:“剛才公子問我能不能用錢贖回來,我就知道公子動了惻隱之心。”
敬文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剛才是想用錢贖回來,但現在不想用錢了。”
船員歎口氣道:“公子能冷靜下來這是好事。”
敬文嘴角抹出笑意,說道:“我不想用錢,而是想搶回來。”
“什麼?”船員聞聽嚇了一跳,愕然望著敬文說:“公子真想搶?你是不是瘋了。”
“你看我像瘋了嗎?”敬文饒有興趣地按照他問道。
“那倒不像,可是你要是搶了,官府可就把你當成強盜了,你以後還怎麼生活?為了女人不值得。唉,現在的年輕人也不知都怎麼了?”船員無奈地搖頭道。
“現在看守那個姑娘的有幾個人?”敬文想逗逗他。
“你不會就在船上搶吧?”船員瞪大了眼睛。
“怎麼會呢?在船上搶了又跑不了,下船再說。”敬文聳了聳肩,有意的逗他玩。
“嗯。”船員算是鬆了口氣,想了想說道:“看押那個姑娘的人起碼有十幾個,各個是彪形大漢。還有個是青樓的老鴇子,專門負責訓練這個姑娘,每天不知挨了多少鞭子。”
敬文驚訝道:“這是為什麼?”
船員臉上肉抽動了下,說道:“據說那個太守很會玩花花樣,吳天寶怕這個姑娘不會應付,所以找來個老鴇子進行訓練,他媽的這都是什麼事呀。”
敬文皺眉沉默下來,覺得這些人太沒人性了。
想了想,說道:“一會兒,我就去把那個老鴇子扔到江裏喂魚。”
“嗬嗬,這我讚成。那個老鴇子太可恨,而且還騷得很,和那個看守的頭沒事就幹,簡直把船上當成了她們的青樓了。”船員恨恨地說道,他以為敬文再開玩笑呢,所以他也就跟開起了玩笑。
就在此時,從船艙內走出個三十來歲,妖裏妖氣的女人來,她站在船邊還伸個懶腰,然後朝前甲板走來,在離敬文他們十幾米的地方站了下來,向遠處瞭望。
“公子,就是這個騷貨,有名的心黑手辣,聽說死在她手裏的姑娘也得有七八個。”船員湊近敬文耳畔小聲說道。
敬文朝他笑了笑,朝那個女人方向走去。
“喂,公子,你不會真的要把老鴇子扔到河裏喂魚吧?你是開玩笑吧?”船員跟了上來貼耳問道。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敬文望著他挑眉道。
“媽呀,這裏全是人,你下手的話,恐怕不便。”船員低聲說道。
“要不這樣吧,你把她引向船邊就行,我想你會有辦法的。”敬文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又接著低聲說道。
“不用引,你看她已經到了船邊。”船員不但不害怕,反而有些興奮起來。
就在那個女人站在船邊往下看水時,敬文暗中彈出一粒黃豆。
黃豆暗含勁氣,急若流星般擊在女人的後腦上,女人還哼都沒很哼一頭栽到江裏。
“撲通”
“有人掉到江裏了!快救人呢!”
有人看到女人掉到江裏,大喊大叫起來。
“咦?你是怎麼做到的?”船員見公子和他在一起,而且還距離那麼遠,根本沒見公子有任何動作,那麼那個騷貨怎麼就掉到江裏呢?
“我啥也沒做,你不都看到了嗎?是她自己掉到江裏的。”敬文聳了聳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