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眩想了想,說道:“誰也沒想到,程度都府這個職位居然讓一個草民得去,這不能不說是個天大的諷刺。”
他是在有意往這上麵說。
陳玨時心裏明白,這個影子內閣的領軍人物打的是什麼主意。但嘴上裝糊塗,說道:“管他是誰,反正我無官一身輕。”
魏眩默默搖頭,說道:“我看未必,曾不都眼裏可是不容沙子,陳大人恐怕脫不了麻煩。”
陳玨時皺了皺眉,問道:“閣老的意思是......。”
魏眩輕描淡寫道:“我隻是看不慣大內那些人橫行霸道而已。”
陳玨時暗想這個老狐狸到底想幹什麼?以他這麼多年官場打拚都摸不誰他的意圖,幹脆什麼都不說。搖頭說道:“我現在無職無權,就算想幹點什麼也力不從心。”
魏眩哈哈笑道:“陳大人,我看陛下隻是暫時一時氣憤而已,不久大人就會官複原職。再說陳大人為官多年,其影響力不容小視呀。”
陳玨時搖了搖頭,歎息道:“難說呀。更談不上影響力,現在人都很現實,我這一被免職,立馬門廳冷落。哦,閣老要是沒其他事,在下就告辭了。”
魏眩點了點頭,笑道:“好吧。”
陳玨時走出閣老府,狠狠吐了口吐沫,眼中煞氣湧動。想探我的底牌,你還是等著吧。
魏眩和陳玨時的會麵簡直就是莫名其妙,毫無實質。
大內總管府內。
一個身影閃進了書房內。
“大人,這是魏眩和陳玨時今天晚上會麵的談話記錄。”這個人把一張紙遞給了曾不都。
“很好。你先回去吧。”曾不都拿過看了看,說道。
“是,大人。”
這個人走後,曾不都在房間踱著步,眉頭緊鎖思索著,這兩個老東西都不是好屌,本屬兩個派係,為了都府職位這個共同目標走到一起來了,卻又相互猜疑提防,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看得曾不都也是一頭霧水。
那麼他們下一步的陰謀到底是什麼呢?想了想,又把那個賬本拿起來看看,若有所思。
其實皇上直接任命敬文與曾不都有直接的關係,他使用事實來說話的,把敬文獲得的情報直接呈報給皇上,又因為敬文在極短的時間內揪出個大貪汙犯,這使皇上覺得敬文是個難得的人才,一氣之下,即興而發,就這麼敬文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曾不都其實到沒有什麼太大目的,就是防止皇子對敬文做出不利的舉動而已,因為敬文殺了不少人自然就會得罪他們背後的人。
敬文並不知道,京城內所有當官的都對他抱有敵意,因為都覺得敬文搶了他們升官發財的機會,除了高官以為,每個人都認為如果沒有這個人那麼都府這個美差肯定是他的,這就是懷璧其罪的翻版,
當敬文接到曾不都傳來的信,這才知道自己成了眾多官員的敵人,感到客氣又可笑,麻痹,我不當也輪不到你們。對此嗤之以鼻。
濟家堡人去樓空,又被當地百姓趁火打劫,大人小孩都去搶拿留下的物品。
地下金庫被官府沒收,這對羿蛇幫是個沉重致命的打擊,唐門同時也感到了巨大危機,瞬間大傷元氣,唐門掌門人唐鍾姥震驚得目瞪口呆。
這麼說吧,凡是和濟家堡有聯係或做生意的門派,全部傷了元氣,他們是啞巴吃黃連有口不能言,誰也不敢說與濟家堡有關係,那樣的話,準保被扣上通匪的罪名,輕則落得濟家堡下場,重者抄家問斬。
敬文坐在書房內,喝著茶水,翻看著書,感覺很閑逸。他琢磨著,如果沒有認識曾不都那麼還會能達到這財、利雙收嗎?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
麵對這戲劇性的變化,敬文覺得實在有意思,稀裏糊塗地當上了二品大員,這簡直比做夢還做夢,嘿嘿,玩吧,隻要是能玩過癮都成。
遲千盜離開後,葛青都接替了遲千盜位置,這小子還真的有才,樣樣都處理得有條不紊。
敬文知道,自己雖然不願意當官,但手下的人包括遲千盜在內可都是官迷,因此就讓他們這些人先過過官癮再說。
實際上,這些人並非是官迷,而是舉得當官很神秘,很好奇,能光宗耀祖而已。
十天後,傳來了遲千盜已經和歐陽春雪會合報平安的消息,這讓敬文提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五天後,敬文接到曾不都的信,說是皇上讓他秘密進京處理賬本的事,並囑咐他千萬不要暴露他的行蹤,一是怕有人接機彈劾他擅離職守,二是怕走漏賬本風聲加大處理的難度。
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金庫被端自然賬本就會落到官府手中,有跡象表明羿蛇幫已經意識到了這種危險的存在,如果再不處理賬本就會變成廢紙。
賬本的事處理起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不能光憑一個賬本就能定一個人的罪,那要是把無辜的人寫上那麼不就成了冤假錯案,所以處理這種事需要大智慧。
敬文考慮再三,決定讓葛青暫時代理他的職務,並說近期要老家祭祖,已經得到上峰的批準等等。
二日後,敬文暗中布置妥當,神不知鬼不覺離開了成都前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