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走進阿蠻的船艙對她說道:“我們上岸走陸路,順便觀賞兩岸風光。”主要是怕她給錢逸和學嵐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敬文要帶她上岸。
阿蠻到很聽話,老老實實的呆在船艙內,盡管外麵吵鬧,她也沒有隨意出艙,這點倒叫敬文好生奇怪。
阿蠻聞聽十分高興道:“好哇!我都快憋壞了。”蹦跳著隨著敬文走出了船艙。
遲千盜返回大船,貼在錢逸耳畔說道:“你要注意那個年輕的奸細,一旦他恢複神誌就立馬宰了他,否則可是個極大的禍害。”
錢逸點頭道:“放心吧,這點我還能預見得到。”
敬文、遲千盜、阿蠻下了大船。
大船繼續向前挺進,很快就駛出了他們的視線。
遲千盜刻意走到幾個癱軟女人麵前,冷冷道:“我們要到你們的老巢去看看,趕緊帶路!”
幾個女人聞聽大為駭然,各個默不吱聲低頭不語。
年輕人癱軟在地,喘著氣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遲千盜嘿嘿冷笑道:“你說要幹什麼?放心我們隻是去講理,把你們的醜陋惡行揭露出來。”
年輕人麵色變了變,搖頭歎道:“如果這樣,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了,你們是得不到好的結果的。”
敬文伸手解除了她能行動但不能運氣的穴道,說道:“那好吧,我們也不去了,要到前方巫山派去會個朋友,還是你回去說明情況吧,但希望你不要信口胡說,要實事求是。你走吧。”
言罷向遲千盜使個眼色,兩人招呼隱藏在附近的阿蠻,掠進了崇山峻嶺中。
年輕人望著他們的身影,心中怪怪的,盡管這樣,自己竟然還不恨他們,似乎還想和他們同行,不知這是怎麼了,望著癱倒在地的五個女人,眼中殺機一閃,走到戴紅邊羅沙女人身旁,冷冷問道:“慧清你為什麼要違背我的命令,對他們突然下手呢?”
慧清喘著粗氣,說道:“請師叔治罪,當時我認為他們已經對我們構成了危害,這些人不除去,將來我們就無法在江湖中立足。”
“什麼?蠢才!看看吧,這些人都因你所賜,武功被廢,還不如平常人。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害得我無地自容被人拿住,這個奇恥大辱也是因你所賜。我看你還是早點死了算了,省的貽害峨嵋派。”
頓了頓,冷言道:“慧心已經把峨嵋派害得不淺,這個變態狂真是死有餘辜,怎麼還出了你們這些沒有腦袋的人呢?唉,這些人說得對,我們不自量力違背祖訓,峨嵋派沒救了。看來是理應遭到此劫,元氣大傷。”年輕人黯然地冷冷道。
慧清麵色劇變低頭不語,黯然道:“我判斷失誤,甘當受罰,死有餘辜,請師叔下手吧。”
年輕人不屑望了她一眼,歎道:“今後你們要好自為之吧,找到一個好的地方隱居去吧,不要再回峨嵋派了,否則你們都會沒命的。走吧,我會替你們隱瞞的。”
“多謝師叔不殺之恩。”幾人一起感謝道。隨後站起相互攙扶著茫然地慢慢向遠處走去。
瞿塘峽在長江三峽中,雖然它最短,卻最為雄偉險峻。
敬文和遲千盜、阿蠻終踏瞿塘峽內險象橫生、名聞今古的棧道上。這種盤山迂回而築的人工險道,主要是在懸崖絕壁間開鑿石孔,孔中嵌入梁,梁上再著木板而成。
人走在其上,一邊是岩石凹凸的崖壁,一邊是直落千仞的山崖,峽中微風吹來,感覺上更是搖搖晃晃,立足不穩。膽子大的,也覺步步驚心;膽子小的,則是寸步難行。
敬文初曆奇景,頓然心情開朗,把剛才被惹起的不愉快心情一洗而清。隻見沿途奇景層出不窮,悅目之極。兩岸的山峰,陡削如壁,拔地而起,把滔滔大江逼成一條細帶,蜿蜒於深穀之中。這裏河寬隻有一、二百步,最窄處不過幾十步;而兩岸主要山峰可高聳入雲。這裏峽深水急的江流,綿延不斷的山巒,構成了一幅極為壯麗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