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思忖,自己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次出來竟會如此這樣,碰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如忘恩負義的人、欺詐的人、嫉妒的人和凶惡的人。還有管閑事的人、傲慢的人、孤僻的人,這些要是歸類起來,他們實質上都不懂什麼是善,什麼是惡。能真正理解善和惡的人,也就知道了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也就是美和醜。
自己終於了解做了惡事人的本性,他們雖然與自己具有同樣的血液和皮膚,而且分享同樣的智慧,但他們自私自利以損害他人為目的,而自己和夥伴們卻在行善救人。目的很明確就是決不允許他們殘害善良的人們。
善惡雖然隻有一念之差,但任何人包括自己都不能把惡強加於我。這就是我的原則。
我和這些同生死共命運的夥伴們,猶如手足、唇齒和眼瞼。那麼就要肝膽相照,休戚與共。相反就是違背做人的原則,就是自取滅亡。
應當時刻告誡自己,保持清醒的頭腦,因快樂而忘乎所以犯的錯誤要比因痛苦而犯的錯誤的後果更加可怕。
正在把獲得經驗上升到理論認識的敬文,驀地心生警兆,向對岸望去,立馬發現遠處峭壁後叢林中的林木有輕微的晃動,有人在樹梢上向這裏窺視。暗想終於有人跟了上來,冷哼一聲,轉身向船艙走去。
來到船艙叫醒了正在迷糊的遲千盜和錢逸兩人,小聲道:“有人在岸上往這裏偷窺,我想是阿蠻的人或就是她。”
錢逸點頭道:“很可能就是她來看看我們死了沒有。”
遲千盜嘿嘿笑道:“幹脆不如我們再把她騙來捉住她嚴刑拷問或你在把她的腦袋弄成漿糊,定能問出事由來。”
錢逸卻讚同道:“這個主意不錯,我們捉住她,她的使命也就此終結了。也許發現了重大線索。哦!往往驚人的陰謀都是在不經意間被發現的。”
敬文卻有些為難,搖頭道:“還沒有真正的確定阿蠻是什麼人之前,采取這種手段好嗎?萬一弄錯了怎麼辦?”
遲千盜搖頭歎道:“現在可是你死我活的時候,我們已經在重點懷疑她了,我敢斷定這個阿蠻肯定有問題,不能有婦人之心而斷送了這一船人的性命。如果你下不了手我來。”
錢逸同意遲千盜的意見,沉聲道:“最厲害是無論我們如何隱蔽行藏,均難逃過對方耳目。最糟是他們可能已經為我們設下了陷阱。我們如果不能當機立斷,恐怕會失去機會。”
敬文覺得他們說得都對,可是麵對這麼個女孩子叫我如何下得了手?一旦弄錯了,叫我如何交代?還不得一輩子都感到愧疚嗎。
思想激烈鬥爭了好一會兒,想到這一船無辜的船員,他們的生命可都捏在自己的手裏,絕不能有任何差錯,何況還有二十八個姑娘正等著我去救呢!一咬牙點頭道:“好!不過不能動刑,由我來控製她的腦袋。”
遲千盜高興道:“嗬嗬,好!小子是怕江湖上說我們太殘忍不仁吧?”
錢逸點頭道:“我也不同意用刑,這要被傳出去了,還不得把我們當作魔頭了。”
三人又策劃了一番,做好了兩手準備,如果不是阿蠻,敬文和遲千盜就會立即潛上岸去把窺視的人捉來。
三人悠閑地走出了船艙。錢逸轉向了船尾,暗中知會學嵐做好必要的防範。
纖夫已經休息完,大船此時又開始向前慢慢的行進。
遲千盜在船頭上胡亂比劃著,像是在欣賞景致。
驀地纖道上出現了一個嬌小身影。
“怎麼樣?果然是她!”遲千盜斜眼瞄著纖道上的人。
敬文搖頭低聲道:“這下可熱鬧了,不但阿蠻顯出身形,連和你打架的那個胖娘們也來了。”
遲千盜立馬愕然道:“啊?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