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平平無奇的一招,由敬文的妙手使出來,就是另一回事,簡直就如鬼魅一般。
怪老頭立馬悶哼一聲,被點中了穴道,晃了一晃,手舉著拐杖,瞪著雙眼,身體僵直立定不動了。
敬文倏地轉到他的身前,伸手奪下他的拐杖,藐視道:“老東西,倚老賣老,看你也是個惡貫滿盈的主兒,我今天就替天行道宰了你再說。”言罷,舉起手中拐杖,故作要砸下去的姿勢。
公子及他的手下和綠衣女、善寶來等人都被這瞬間發生的事,震驚得目瞪口呆,簡直就不相信這是真的。各個心中驚訝,環顧天下高手,能今烏寨主在一招之內被擒,可是寥寥無幾,分外使人心生寒意。這才霍然而悟,意識到敬文是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
“啊!且慢。”阿蠻從震驚中緩了過來,急促大聲叫道。
敬文聞聽放下了拐杖,瞧向了阿蠻。冷冷道:“哦?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阿蠻驚魂未定道:“先生可否手下留情?”
敬文故作皺眉道:“他要殺我,我為什麼要留情?”
阿蠻雙目射出駭然之色,說道:“放了他,否則就是打死我也休想讓我和你走!”
敬文眨了眨眼,冷冷道:“你是我贏來的下人,有何權力來要挾我?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有其父必有其女,我不要也罷!”
阿蠻被敬文數落得怒火燃燒,隻是心裏對敬文深感忌憚,此時更後悔卷入到這個事情中,但已是後悔莫及。深吸一口氣,麵色煞白,淡淡道:“既然是這樣,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微胖綠衣女和剛剛爬起來的善寶來,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站在那裏還在發傻。暗忖如此奇功,奇詭至極點,確是駭人聽聞。忽然抱拳道:“啊?大俠有話好說,切莫在這裏傷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替他們向您賠禮了。”言罷深深給敬文鞠了一躬。
敬文見他深通江湖禮道,做得很是得體,琢磨片刻,說道:“這位公子放心,我不會在這裏殺人,不過,請你回避一下,我有事要問問她們,隻要她們能答複我滿意,定會放了他們。”
公子聞聽麵色微變,低頭沉思片刻,自知手下人無法與其抗衡,考慮再三,點頭道:“好吧,我相信大俠的為人!”轉身擺手帶人退出了貴賓間。
敬文見公子退出了這裏,倏地閃上前去,一把撈住了善寶來,點了他的昏穴,把他提了起來,扔到地上,實則怕他動搖姑娘的心裏。然後冷冷道:“姑娘,隻要你們如實回答我的問話,我就放了你們,絕不失言。否則我就廢了老東西和這個人還有你們兩個。”
阿蠻雖然被敬文刺激得火冒三丈,可是轉眼間火就消了下去,連她自己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想恨都恨不起來。估計是敬文的激素原因。
阿蠻不知敬文要問的是什麼,竟然糊裏糊塗地點頭道:“你問吧!隻要我知道的定如實回答。”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宣的感覺。這人外型粗獷挺拔,雖與英俊沾不上半點邊兒,卻是威武迫人,充滿男性的魅力。兼之他聲音悅耳,措辭有時溫文爾雅,有時彰顯霸氣,而舉手投足無不瀟灑動人,加上行藏充滿神秘的味兒,賭技又超群。致使一向隻愛年輕俏郎君的她也不由為之心動。自覺告訴她這人外表與歲數不符,難道是......。
敬文見阿蠻直勾勾瞅著他,心中為之一動,咦?自己戴著麵具這等模樣也有人看上了?這怎麼可能呢?要是不戴麵具還有情可原。忽然心中一驚,想起了自身吸引姑娘的真氣來,麵色疾速變了變,有意識地控製了特殊真氣的外泄。不過卻擔心自己的麵具被女人自覺識破。
想了想,望著阿蠻沉聲道:“我問你,為什麼要圍剿大船上的人?”
阿蠻聞聽麵色劇變,吃驚不小,實在沒有想到敬文能問起這等事來,立馬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目射駭光的朝他瞧來,難以置信的道:“這、這......。先生為何問起這事?”言語有些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