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答道:“我知道是哪個船,並報出我是利得商行就行了。”
敬文和遲千盜交換下眼色。
遲千盜忽然哈哈大笑道:“實在是誤會,我們這裏丟了銀票,正在四處尋找賊盜,沒想到叫你碰上了。來呀,給年輕人鬆綁。”
今趟輪到朗育和泥鰍愕然而對,不明白為何憑幾句話就當場釋放了這個人。隻好聽命上前為年輕人鬆了綁。
年輕人活動一下被縛得麻木的雙手,疑惑道:“你們真的肯放我走?”
遲千盜聳肩道:“我們又非窮凶極惡的人,既知是一埸誤會,除道歉陪罪外還能幹什麼?”
年輕人嘟囔道:“那我走了,找小姐的事不能耽誤。”
遲千盜搖頭道:“對不起,我們還得把你蒙住頭,叫人把你送走。”說完,向朗育遞了個眼色。
朗育和泥鰍把他頭蒙住,然後把他帶了出去。
遲千盜望著他們走遠的身影道:“他要去找這個小姐,這裏肯定有問題,而那個老爺卻長年戴著麵具,可能是毀容的人吧。哎!不會是其中一個濟誌胤吧?”
敬文琢磨半晌,點頭道:“很有可能,試問有誰總戴著麵具,甚至連自己的家中仆人都不知道他的真麵目,還不露姓名很是可疑。估計能做到這點隻有濟誌胤哥幾個了,其他人絕對無法達到這種程度。”
遲千盜點頭道:“看看朗育他們能帶回來什麼消息吧。”
敬文心中一動道:“濟誌胤除那個邪惡的外,估計如我們分析的那樣,這裏肯定存在反對派的濟誌胤,倘若能找出這個濟誌胤來,我們可就省去了很多麻煩,現在可是最關鍵的時刻。”
遲千盜搖了搖頭,心有餘悸道:“我始終認為這是個冒險的事,凡事都要看利害關係。假若那個加入我們的濟誌胤是個臥底,我們的一切則完全暴露在他們麵前,說不定會被他們探聽到虛實,反過來對付我們,那可就非常糟糕。”
敬文沉思片刻,點頭道:“你說得對!這事我們不得不防,不要暴露得過多,估計就不會有危險。”
遲千盜沉思片刻,說道:“說得對,我們隻要處處防著點,就不怕他臥底。當然我們最怕的是陰謀詭計的騙子,邪惡的濟誌胤似乎跟所有人都是深仇大恨的樣子,毫無情義可言,動輒害人。如果是正正當當的濟誌胤,我們可就真的省了不少勁。了我還是擔心這個度不好掌握。”
敬文沉思道:“這可是個學問,我們得好好策劃一番,不能出現任何紕漏。”
朗育趕了回來,說道:“我們遠遠瞄著他,見他真的找到了那個船,很快就有個女的跟著他返回城裏,我們沒敢太靠近,瞄著他們進了城東一座大宅子內。不過,我覺得這個女人的味道很熟悉。”
敬文心中一動,沉聲道:“好,我們去看看這個小姐到底是誰!”
此時離天亮隻有大半個時辰,敬文和遲千盜、朗育三人,出了小宅,眨眼間沒入橫巷的暗黑裏,躍上附近屋頂,再逢屋過屋的往城東大宅潛去。
很快三人來到城東一所華宅的瓦背上,從瓦脊探頭外望,見那座大宅矗立前方五十丈左右,烏燈黑火,不覺任何動靜。
遲千盜剛想向前躍去,被敬文一把拽住,低聲道:“這個大宅很詭異,再觀察一會兒。”
幾人靜靜伏在高屋脊之後,向四周查看。
敬文沉聲道:“我們走!”
迅那間,三人越過幾道屋脊,橫越後園,由客舍旁穿入大宅內的大花園裏。
三人伏在一處草叢內,敬文功聚雙耳,運功細聽,雖然主樓上層沒有光亮隻有下層隱透燈火。立即斷定了主樓上層有人在隱蔽活動。
驀然間,敬文心生警兆,雙手按住遲千盜和朗育,低聲道:“有人來,此人功力超高,要小心提防。”
猛然間一道黑影迅如鬼魅般向主樓射去,霍然身貼主樓廊道柱子倏地旋了上去,飛步登樓,幽靈般貼在門旁帖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