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遲千盜按著敬文的指示帶著玉墜去和胖子聯絡,而敬文怕出外被慕容青嗅著,影響了行動,幹脆在宅內閉目養神大睡一覺。
而朗育則帶著泥鰍外出做衣服和完成他的跟蹤監視任務。
午時過後,遲千盜返了回來,一進門就大聲嚷嚷道:“這個死胖子,今天可算是容光煥發,心情極為興奮,見著我就詢問劍魔大俠長得什麼樣?問這問那,絮叨死了。”
遲千盜邊說邊倏地蹦上了敬文身旁的椅子上,端起茶杯,一口喝幹了杯中的茶,抹了下嘴,小聲說道:“胖子說讓你還裝扮成唐簫去錢莊,到時自然有人配合你進到金庫的第一層,至於其他層沒有人了解,隻有堡主掌握開啟的方法。估計很危險,胖子他們研究了這麼多年還不得要領,隻是猜測而已。不過能進到第一層已是很不簡單了,外圍的機關就不用操心了,那個什麼狗屁的陣法也失去了作用。這是他們勾畫的草圖。”說完,拿出一塊白布來遞給了敬文。
敬文拿在手中看了一遍,大致對錢莊建築整體有了初步了解,忽然眉頭皺起,點著白布上的圖說道:“這錢莊建築整體是重疊回字,可看此圖在回字上方卻有虛線,好象是一把勺子探進到中間點,這可詭異的很。”
遲千盜看了看,驚訝道:“咦?真的像一個大勺子,這是怎麼回事,外表可看不出來。”
“估計胖子這些人當中有人曾經進去過,看來這是一個通道。”敬文說道。
“那他們為什麼不標明?”遲千盜疑惑道。
“估計到時會當麵講清。”敬文分析道。
頓了頓,搖頭道:“絕不會這麼簡單,我考慮很可能還有另外秘密通道,否則錢莊的人怎麼會長年見不到有人進到金庫內。”
“啊?難道錢莊內的金庫入口完全是一個陷阱?平時根本沒人走這條通道。”遲千盜大為驚訝道。
“我看是這樣,這個通道根本就是個死亡陷阱,而且世人皆知這裏是金庫。”敬文分析道。
“難道說另有通道,可為什麼錢莊的人對此竟一點都不知道呢?這麼大金庫要想不透露出風聲,恐怕沒有可能。”遲千盜搖頭道。
敬文思索道:“這就是濟誌胤的高明之處,估計是兩夥人在掌控金庫。一夥人是表麵上的錢莊,而錢莊人都知道有金庫的存在。另一夥人可能根本就不清楚他們掌管的就是這裏的金庫,可能叫什麼寶庫之類的,而且遠離這裏。誰也想不到這兩者其實是一地方,所以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小子,你不是瞎扯吧?弄得如此複雜。”遲千盜不太相信道。
“什麼瞎扯,我就不信這金庫會多少年不動,你不覺得奇怪嗎?而且各地錢莊的金銀周轉卻非常富裕暢通,根本沒有出現周轉不靈的時候,這可能嗎?再說錢莊人說濟誌胤經常到金庫,可根本沒說他動過金銀,難道他有癮?我看未必。”敬文分析道。
“這麼說越來越複雜了?我都糊塗了。”遲千盜歎道。
敬文在廳內踱著方步,低頭沉思著,忽然暗自點了點頭,目中厲芒一閃,吩咐道:“你去告訴胖子暫停對金庫的行動,不許他們輕舉妄動,如果行動我會通知他們。”
“小子,如果你錯了呢?豈不失去了此次機會。”遲千盜擔心道。
“還是謹慎點好,我們對金庫的襲擊隻有一次機會,卻不會再有第二次,無比做到一擊得手。”敬文說道。
“那好吧!”遲千盜說完,快速走了出去。
遲千盜走了後,敬文眉頭緊鎖踱著方步,一會兒爬在桌上看著白布上的圖,一會兒踱著步在思考。
忽然,嘴角逸出得意的笑容,大呲呲地坐在椅子上喝起茶來,嘴中還哼著小曲,顯得極為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