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聽說他和我們管家祁寒是同胞兄弟。可是他們的姓氏不同,為此我還問過小姐,可小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夏泥鰍有問必答。
“好了,你回去告訴小姐,我們改日去拜訪她,不過濟武的事不要說,否則會被殺頭,還會給小姐帶來麻煩。”敬文囑咐道。
“啊?我不說。”夏泥鰍顫抖了一下。
頓了頓,忽然道:“公子,你長得如此好看漂亮,小姐一定會喜歡你。”
“咦?你小子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你走吧!”敬文鬆開了他。
“我家小姐求婚的很多,可是她一個都沒看上眼,老爺也為這事犯愁呢?我估計小姐是看上公子了,要不怎麼能讓我來跟蹤呢。”夏泥鰍訴說道。
“婚嫁不是由父母做主嗎?怎麼你家小姐特殊。”遲千盜不解道。
“誰知道呢,不過老爺倒是很貫著小姐,聽說立下了什麼令狀,必須小姐看中才行。”夏泥鰍嘟囔道。
“咦?有點意思,是很特別。”遲千盜笑道。
“你怎麼還不走?”敬文問道。
夏泥鰍低頭不語,沉默片刻,小聲說道:“我、我想追隨、侍候公子左右可否?”
“什麼?你不是武師教你家公子武功嗎?”敬文驚訝道。
夏泥鰍搖頭歎道:“我名義是武師,實際上連傭人都不如,全家尿盆都是我負責。還隨時有被辭退的危險。如果我被辭退了,我本是孤兒,無家可歸,在這裏畢竟有個家的感覺。”
“你不是有師父嗎?”遲千盜眉頭皺道,認為他在說謊。
“師父五年前就死了,囑咐我一定要找到一個好的主人。公子待人很好,也沒有殺我。所以我要跟著公子。”夏泥鰍誠懇道。
敬文驚訝道:“我為什麼要殺你?你怎麼會如此認為呢?”
夏泥鰍於是把他師父臨終前的話講了一遍。
敬文和遲千盜聞聽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感到他的師父也是個怪人,估計被哪個高手抓住過,還被打傷或因此而送了命,這才告誡弟子。
“你多大了?”遲千盜問道。
“十五歲。”夏泥鰍答道。
敬文心中不忍,歎道:“小兄弟,跟著我們會有危險的,你不怕嗎?”
夏泥鰍聞聽一震,這是他自懂事以來頭一次聽到如此親切的話語,哽咽道:“我不怕,跟著公子闖天下值得。”
“哦?抱負還不小。”遲千盜點頭道。
敬文點頭道:“好吧,等你處理完你的事後,再來找我們吧。”
夏泥鰍聞聽大喜,“撲通”一聲,就給敬文跪下磕了三個頭,爬起眨眼間就跑得沒影了。
“奶奶的,他能找到我們嗎?”遲千盜愕然道。
敬文點頭道:“此子的跟蹤藏匿功力不次於朗育,甚至有的地方比朗育還要高明得多,隻要今後細心雕琢,定能成才。”
頓了頓,說道:“我們去看看胖子吧!”
主街上有一家金玉作坊,門簾不大,院落往後延伸卻很長,前後房屋中間是院落,典型的商住建築。
敬文和遲千盜換成夜行衣,潛伏到後房二樓屋頂,在亮燈房間上方倒掛金鍾向內瞭望。見胖子正在專心致誌的雕玉,邊雕邊歎息。
驀然間,遠處傳來微微響動,敬文和遲千盜從透氣口鑽進了棚頂中。透過瓦的縫隙向響動方向望去。
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從鄰居屋頂的上方躥進了宅院中,傾聽片刻,身形一晃躥進了後樓內。
不久,下方傳來了聲音。
“怎麼樣了?”
“很費勁,正在雕琢。”
“還得多長時間能完成?”
“明天晚上吧!”
“不行!必須明天中午前完成。”
“啊?這可有點費勁。”
“你還不明白嗎?我們等了這麼多年,就看明天的了,否則定會讓那個惡魔發現,我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白天行動很危險,好嗎?”
“隻有白天才能混進去,晚上反而會更加困難。”
“我們能成功嗎?”
“如果做得好,不但給的我們長輩複仇,把那個該死的惡魔弄垮,我們還能得到一大筆財寶,實在不行就放火燒掉這裏與他同歸於盡。”
“好,我抓緊時間。”
“就看你的了,我走了。”
很快一個黑影躥出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