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千盜小眼轉了轉,忽然對郎育說道:“你是否能探查出先前追蹤的女人?”
郎育見他們表情肅然,點頭道:“可以。”
遲千盜大喜道:“好,小子這次就看你的了,事不遲疑我們走。”
敬文、遲千盜在郎育的引領下,迅速掠去。
敬文見郎育格外賣力,一路不停,左走右拐,行走如飛,暗歎他的能力驚人。
一路下來,三人來到了新中橋附近。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這裏的市集,晚上依舊繁華熱鬧,各種燈火把這裏照得猶如白晝一般。橋上橋下水泄不通,萬人雲集,旅店、酒食店鱗次櫛比,將洛水南北的市集連成一片,熱鬧非常
這裏的水道陸路交通真繁密,舟車穿梭往來河道和街道。客商雲集,有的來推銷他們的香料珍玩,錦絹絲綢。有的推銷糧食茶葉等貨品,這裏成了貨物的集散中心,非其他地方所能媲美。
郎育來到這裏感到有些茫然,琢磨片刻,對兩人說道:“這裏人多太雜,把那個女人的氣味掩蓋住了,不過我還是可以分辨出來,但要耽誤一些時間。”
敬文和遲千盜無不驚異,在這千人遊動的地方,他也能尋得出來,這真是奇異神功。
郎育在市集人群中左右晃動,忽然向兩人招了招手,向東急速走去。
兩人跟著他來到了橋東碼頭。
郎育站在離碼頭不遠的岸邊,沮喪說道:“就到這裏氣味消失,我估計到船上了。”
敬文向遠處望去,見泊在橋東碼頭上的船大小有數百艘之多,來往船隻不計其數,河道幾乎都被堵塞。
郎育望著敬文,焦急地說道:“大哥現在怎麼辦?”
敬文凝視著河中停著的一艘大船,皺眉道:“你們看此船有些古怪。”
遲千盜望去,咦然道:“是呀,若大的船卻不見有人走動,是有些奇怪。”
敬文見到河中有不少小艇在不斷穿梭,來往各種大船之間,有的載貨,有的載人。暗中點了點頭,轉身對遲千盜說道:“我們也弄一艘小艇,劃過去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等到接近那艘船時,我們再找機會上去探個究竟如何?”
遲千盜欣然道:“好,這可是一個好辦法,我們可在眾船之間遊蕩,嘿嘿,小郎準會聞出味來。你們在那邊樹林處等我。”說完,一晃兒向遠處掠去。
敬文和郎育來到岸邊林處。
不大一會兒,遲千盜竟然劃著一艘小艇來到了這裏,兩人躍身跳入艇中,小艇向大船附近劃去。
敬文笑道:“你老人家船劃的滿像那麼回事的,有兩下子。噢?這麼快就弄到船了?”
遲千盜興致盎然的微笑道:“這可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小時我是在湖邊長大,當然搖船是必須要學的。嘿嘿,至於這船如何弄到手,這還不簡單,銀子多了什麼都能弄到。”
小艇在遲千盜的掌控下,鑽進了群船之中,迂回向那艘大船劃去。
“這些船有沒有那個女人味道?”遲千盜邊搖邊問道。
郎育搖頭說道:“沒有。”
敬文忽然指著前方說道:“跟在那艘小艇後麵,躲進燈火照不到的陰影裏。我看船上亦沒有什麼防守,隻要我們能成功潛到船上,進可攻退可守。”
遲千盜小心翼翼地把小艇搖進大船側麵的陰影裏,悄悄靠近了大船,同時三人提高警覺,監視大船上人的一舉一動,隻要有人在船上向他們瞧來,絕躲不過他們的眼睛。
敬文掌貼大船船身,運功吸附,把小艇穩定下來。飛身躍起,飄上了大船貼在船幫之上,探查片刻,立刻發現船上有不少高手在暗中戒備。琢磨片刻,戴上頭罩,隻露出一對眼睛,瞄準了船艙施展無影身法,鬼魅般閃進船艙之內。
此時隱隱約約從一個艙間內傳來說話聲音,敬文思索片刻,身形微晃閃進了隔壁艙間。間內一片黑漆,房窗緊閉,隱見床上有人擁被而眠,迅速出手點了床上之人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