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原野終於穩住了神,仔細地把這幾天觀察情況說了一遍。
敬文和遲千盜換上了夜行衣,迅速向周琴宅院潛去。
周琴自從和敬文接吻後,少女的心再也平靜不下來啦,心中愛意更濃。甚至每時每刻都在回想那美妙的時刻,有時呆傻坐在銅鏡前,一坐就是一兩時辰,時而歡喜得熱淚盈眶。
每當靜思下來,敬文那俊俏的容顏,熟悉的聲音、氣息一閃一閃自她腦中劃過,美妙親吻的感覺,仍舊在糾絞著她的心靈,喜悅的淚水也好似永無停息的在流淌著。
小青見到周琴如此模樣,歎道:“唉,小姐的魂被公子鉤走了。”
直到紫衣門主派人來傳達門主的旨意時,周琴的魂才回到了現實中,聞聽大吃一驚,居然教我嫁給那個惡魔色鬼,麵色一寒,麵對右護法,冷然道:“請護法回稟門主,此事周琴絕難從命,讓他們死了這條心吧!”
右護法揚麗是一位三十來歲的老處女,麵部長相亮麗肅然,身形如同少女一般。聞聽周琴言語,冷霜的麵容,微微一動,歎了口氣道:“琴姑娘我勸你還是從了吧,否則你會吃盡苦頭。”
周琴俏臉冷然道:“決不,就是死也不能嫁給那個惡魔!”
揚麗眉頭皺了皺,歎息茫然道:“我們這是怎麼了,唉!......。”
小青直言快語,憤憤道:“門主已把紫衣門當作她自己的私有財產,全然不顧我們姐妹的死活,為她自家謀取利益。”
周琴大驚,嗬斥道:“小青休得胡說!”
隨即對揚麗道:“請護法海涵,小青一時胡說,實屬無心。”
揚麗轉過冷霜俏臉,瞧了一下小青,木然轉身說道:“我什麼也沒聽見,不過你們要記住門主會親自來的。”說完,走出了宅院。她雖沒有直接說什麼,但背後的意思卻明顯不過,心中也對門主產生不滿。
周琴與小青心中錯愕,愕然以對,暗道平時對門人冷酷無情的護法今天怎麼了?連一句嗬斥的話都沒有。
小青焦急地跺足大嗔道:“那個多情公子這幾天也不知躲到哪裏去了,無法告知他這兒所發生的事情,這可怎麼辦?”
周琴麵色坦然,岔開話題道:“總要麵對的,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思緒片刻,對小青說道:“要記住,到時你務必不要多說話,當見到不好時,我會掩護你及時逃走,找到公子共同完成我們的大業。”
小青訝然道:“小姐,你這是何苦呢?我們完全有機會逃走。”
周琴歎了一口氣,黯然道:“我要報她的養育之恩,別無選擇,也許看在多年為她效力的情分上,會放過我們一馬。”
小青麵帶苦笑,搖頭道:“以門主自私自利的本性,不順著她,就意味著背叛,她是不會顧及什麼情意的。”
忽然,一個丫環匆匆來報,惶惶說道:“小姐,門主和四大護法到了。”
周琴和小青同時一驚,對視一眼,兩人急急向堂外迎去。
恰在此時,敬文和遲千盜幽靈般悄然潛進了大堂之內,輕輕一躍,飄上橫梁,置身梁桁間的空隙處。
敬文把全身精氣收斂,催動內息,靜觀下麵的變化。
忽見堂內已點燃了八盞油燈,這八盞油燈分布在不同的方位,思索一下,彈出四粒黃豆,把邊緣的四盞油燈擊滅,隻留中間的四盞油燈,霎時大堂四周暗了下來。
此時,堂外聲音由遠至近不斷傳來,不一會兒隻見六個女人盈盈從堂外走了進來。
兩個忙屏息靜氣。
兩人拭目下望,隻見紫衣門主來到大堂之上主位椅子坐下,四大護法左右分成兩組,各據一側。
周琴和小青麵對紫衣門主躬身施禮道:“屬下參見門主!”
紫衣門主盯瞧周琴半晌,忽然咯咯笑道:“琴兒,你還認得我這個門主?”
周琴慌忙躬身說道:“門主大恩大德,琴兒永世不忘。”
紫衣門主眼睛一亮,惑然道:“既然知道如此,為何違背我意?”
周琴歎道:“啟稟門主,琴兒認為出嫁為時過早,我想這幾年盡心效力以報門主養育之恩。”
紫衣門主咯咯笑道:“我還真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孝順。”
頓了頓,忽然麵色一變,冷然道:“恐怕你內心不是這麼想得吧?哼!”
周琴微微一震,坦然道:“孝順門主是琴兒真心所想,但讓琴兒嫁人,琴兒是決不願意的。”
四大護法,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愕然以對。
紫衣門主不怒反笑道:“咯咯,丫頭有點個性。”
頓了頓,麵色深沉問道:“難道我兒竟是那麼的不如你意?”
周琴俏臉仰起,莞爾道:“我從小就把釋哥看作哥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