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員外傷重盤坐幾丈開外,盯視著眼前的情景,看到敬文如此輕鬆的砍掉了吳量才右臂和左腳,心中一顫,瞠目結舌起來。此時的他,也不知是酸還是甜。此番情景,恍如隔世,麵對這無法想象的現實,好象跌宕了苦樂的兩極,霎時失去了所有的勇氣,愧疚、自責、悲苦、酸楚……在他心底翻騰著。心中想到多年來,我與吳量才親如兄弟,出生入死,打死我也不會想到他會背叛與我。想到這裏,更是心痛如絞,臉頰如燒,似已傻了。
敬文看到高員外這般模樣,暗自歎息不已,好友背叛,傷心欲絕。但現在可不是他傻的時候,走上前來,對他喊道:“高員外!”暗含一股真氣,直射高員外腦中,高員外一抖,如大夢初醒一般,說道:“感謝恩公救命之恩,......”還想說下去,被敬文打斷,說道:“你速把老幼婦女,都集中在一座易守難攻的房屋內,守護起來,挨到天亮就有救了。”
高員外聽到敬文如此之說,本來就發白的臉色,驟然鐵青起來,心想,我被好友背叛,一時間竟迷失了心智,把危在旦夕全府人的性命,忘卻得一幹二淨,幸虧有恩公指點,否則後果不可想象。搖晃著站起來說道:“幸有恩公點醒,我這就去辦理。”說完轉身走去。
敬文思索了一下,來到了吳量才的身旁,點了他的兩道穴,止住了流血。不過吳量才全身的血,從傷口中流出了不少,要幹鍋了。他臉色毫無血色,嘴唇顫抖,發出微弱的聲音:“大俠饒命!”
敬文提起吳量才,撿起被劈掉的胳膊和左腳,幾個起落,來到了埋伏在府邸外黑衣人前方不遠處,把吳量才及被劈掉的胳膊和左腳扔在地上,集聚真氣,向埋伏在府邸外的黑衣人處,說道:“我是劍魔,你們的內應已被我除去,如果膽敢進攻府邸者,這吳量才就是你們的下場。”說完一晃不見了。
不久,從對麵房屋陰影處,竄出幾人,奔到了吳量才身旁,抬起他往陰影處撤去。敬文暗中看到後,施展起無影身法,暗暗跟蹤而去。隻見這些人轉了一個彎後,進到了一座不大的宅院內,正房透露出燈光。幾個人把吳量才直接抬到了正房內,隨後出來回到了原來的埋伏位置。
敬文用上了無影身法中的“異晃式”騰挪錯位,躲開暗哨的視線,竟然進到了正房內,附在一個大柁之上,向下望去。隻見兩個黑衣打扮的中年,在對吳量才詢問著,吳量才把發生的經過說了一遍,這兩人頓時大驚失色,其中一人焦急的在屋內走了起來,說道:“有劍魔在此,你我等決不是對手,隻能去送死。可是堂主為何到現在還不來?還有兩夥兄弟到現在還沒有露麵,難道他們也出事了?”
另一個說道:“我們沒有堂主的命令,是不能展開行動的。”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看我們應速速撤離此地,等到堂主指意後,再行動也不遲。”在屋內走動的人,說道:“好!就這麼辦。”於是下令全體撤出,不一會兒,埋伏在高員外府邸外的兩夥人,悄悄的向鎮北撤去。
敬文看到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歎道,這又有多少生靈免遭塗炭。敬文哪裏知道,在破廟裏被製住的那個甕聲甕氣的黑衣人,竟然是魔帝教裏的一位堂主,由於沒有了指揮發號之人,再加上敬文“劍魔”的出現,這次襲擊高員外府邸計劃徹底流產了。
敬文來到了高員外府邸,把魔教撤走的消息告訴了高員外,並告訴他,今後一定要嚴加防範,轉身不見了。
敬文尋到了孿生兄弟的住處,於是穿好外衣,摘下頭套,走進了一家客店,當推開二樓一間房屋門時,孿生兄弟高興的上前喊道:“大哥回來了,我們在等你。”敬文坐在桌旁,說道:“快說!你們都幹了什麼?”哥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童牧說道:“我們隻是把一個無賴揍了一頓。”敬文隻是發現他們裝束有異,這麼一詐,就給詐了出來。敬文聽到後,說道:“哦?什麼樣的無賴?”剛問道這,樓下就傳來了喧鬧之聲。隻見小二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說道:“大事不好,本地章家武館來了不少人,要尋這二位小兄弟,看來不知這二位小兄弟,是如何得罪了他們?”敬文思索了一下,笑著說道:“你去告訴他們,我們馬上就到。”小二應許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