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難道我告訴你是,你就會相信了嗎?”上官儀的語氣中滿是諷刺,極致的諷刺。
上官儀的話讓趙營的身體一愣,唇色也煞白一片。他愣愣的轉過頭看著白鈺,從來沒有想過接受這個事實,甚至從來沒有想過。
二十年前和二十年後的心態。上官儀不由苦笑,當時兩個人的一時意亂情迷,即使投入了感情也沒能修成正果,而最終受害的隻有他們的孩子。一個無辜的孩子。她看向了白鈺,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顏麵再去用一個母親的名義對她說什麼,在這個世界上,還會有她這樣的母親嗎?
趙營定定的看著白鈺,身體顫抖著,一字一字緩慢的說道:“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女兒,那麼跟我回趙家,我給你名分就當是我作為一個父親對你的補償。”望著那雙誠懇的眼神,白鈺心裏已經涼卻了。
“趙先生不用拔一根我的頭發去做個鑒定嗎?‘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兒呢?”她不冷不熱的問。
問題問出口,上官儀就立刻看向了她,滿是不敢置信。趙營也如同吞了什麼東西一樣,梗塞在喉嚨的位置,咽部下去也吐不出來。
“白鈺。”上官慕辰看到上官儀現在的樣子也有些難受,可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因為他才是真正的外人。
上官儀別過了臉去,閉上眼,然後又睜開,對趙營道:“不用鑒定了,她就是當年你口中的孽種,不過,這個孽種是你的。”
趙營頓時臉色全黑,上官儀也差點忍不住的昏厥過去。白鈺的臉色也蒼白了起來,趙爵的眼神危險了起來。
趙爵“謔”的一聲站了起來,拉著白鈺,俯視著趙營跟上官儀兩個人,冷聲道:“當年你們一個人提供了精子一個人提供了卵子,借助殷夫人的肚子生了她。所以她欠你們的隻有這份血緣,你們有什麼條件現在可以說出來,交易完之後她跟你們再無瓜葛!”
“你說什麼?”趙爵的話就如同一顆炸彈,瞬間就把趙營炸的豎了起來。
上官儀的臉色接近透明,上官慕辰兩道眉峰擠出了一個溝穀。白鈺也怔怔的看著趙爵,這一刻,她竟然感覺自己的靈魂就要從身體裏跑了出去。很顯然,趙營跟上官儀的對話以及反映惹惱了趙爵。對父母不孝的人在世人的眼中都不是一個好人,但是這一刻,他的心裏隻有一股怒火,哪怕是冒著不孝不仁不義的大罪,他也想讓她脫離父母血緣的關係!
“我說的很清楚,從現在開始,她,跟上官家和趙家沒有半分的關係,開出你們的條件。”趙爵的聲音還是很平穩,在對視著趙營的時候,他沒有絲毫的退卻。